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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2)





  其中一个警察看了第一眼就吓得背过身了,他看见一个女孩的私|处,满是血,那已经不是正常的肉了。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还有这种地方存在?

  段榕办案多年,见过无数变态,直面看到的受害者更是数不胜数,可这不代表他已经看习惯,狠狠骂了句脏话,冷声,别乱动,玻璃打碎了会伤到里面的人,叫支援。

  这整栋别墅都要彻底搜查!

  那两个畜生。段榕走上去,看见周海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想爬起来,他上去直接把周海的指骨踩碎了,等着牢底坐穿吧。

  墙被打开,俞卷隔着隔音玻璃,终于听到了极其微弱的心跳声,他扭过脸,段榕单手搂住了他,去车上,等二哥。

  第41章 41 【小肥】

  俞卷不知道底下的情况, 但是段榕神色凝重,他也不敢乱看,准备去车上坐着, 警察叫的支援来的未免太快,俞卷听见外面已经传来警笛声。

  他刚迈开两步,地上被段榕踩碎了指骨的周海突然弹起上半身,眼神像渗了毒般死死地盯着俞卷,他疼的直哆嗦, 还妄图用手够俞卷的小腿,是你!你为什么回来,如果不是我, 你能活到现在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警察就站在一边,刚才段榕踩碎了周海的指骨已经做得不对了,这会儿不能再动手。

  段榕抱着俞卷出门。

  俞卷被抱在怀里,无意识还看着周海, 周海嘴角流出血,他太过咬牙切齿,没发觉咬烂了自己的舌头, 他还在说话, 你那个爸, 不知道从哪里来,身份不明, 迷惑我的妹妹,怪物!你也是!你还有脸回来!

  俞卷脸上没有表情变化,搂在段榕脖颈上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凉了。

  果然,周海是怀疑过什么的,只是他没有证据。俞父曾经在水里救过周海一命, 他在水中憋气了近半个小时,违背常理,周海被救上来后就说俞父不是人,他没有感激,只有怀疑。俞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后,周海也动过尸体的念头,是俞卷拼死不许,他是子女,他不点头,法医不能解剖。

  俞卷知道他怀疑,所以躲得远远的,只是听周海说的话,当年似乎还有一个隐情。

  难不成他顺利逃走,还是周海心软放他走的?

  当年有人想动他吗?

  俞父母一走,这礼州就变成了龙潭虎穴,黑暗中每一双眼睛都打量着俞卷,想要将他分食殆尽。

  俞卷从没接触过那些圈子,但这一刻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黎深的那个包厢,他还小,坐在邻居哥哥身边,他当时只注意着黎深,忘记了,有一个坐在主位的年轻男人似乎一直在若有似无地观察他。

  邻居哥哥后来再也不带他去见那些人,也甚少跟他再联系,直到俞家出现变故,俞卷高考结束逃走,邻居哥哥从头到尾都没再出现过。

  俞卷有些不寒而栗,后怕地抱紧了段榕,口里喃喃,二哥。

  这一声又软绵又可怜,段榕亲了亲他的眼睛,宝宝,没事了,二哥在。

  俞卷眼眶瞬间红了,无声地蹭段榕的肩膀,他到底是怎么活着出来,遇到段榕的,大概好运气都用光了吧。

  他们没有温存多久,警车停在了他们后面,赵云岁车都没停稳就跳下来了,二哥,俞卷!情况怎么样?

  原来不是屋里警察叫的支援,是白霜跟赵云岁抓完人半道过来的。

  段榕跟别人说话,手里熟稔地掏出糖放到俞卷手里,都在里面了。

  白霜也下了车,看了眼俞卷,救护车还在路上,五分钟左右到,我们进去看看。

  段榕把糖剥出来,喂到俞卷嘴里,随意点了下头,没有跟进去的打算,既然来的是白霜跟赵云岁,他就不进去了,陪老婆。

  俞卷吃到甜丝丝的糖,心情还是不好,拉着段榕的大手,把包厢里的那个人告诉了段榕,凭着记忆,描述道:很高,没说过几句话,好像是他们的老大,或者长辈。

  段榕干脆也坐进车里,抱着俞卷,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俞卷回忆的磕绊,右手手背上,有颗痣。别的想不起来了,小鱼儿的记忆太有针对性,这段回忆里他只记得黎深,这个人几乎都忘了。

  段榕不想让俞卷紧张,当下不再说这个话题,心里已经开始筛选了,礼州这个圈子的权贵其实不多,陆之林算是最大的头头了,俞卷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陆之林?

  可是段榕记得,陆之林手上并没有痣,他话也很多,走的是吊儿郎当路线。

  除了陆之林,还有哪个?当年的俞家能接触到的都是非富即贵,俞卷去那个包厢不应该被冷落,但是据俞卷的描述,段榕已经看到,十五岁的俞卷并没有收到太多欢迎,甚至只有一个黎深向他表达出善意。

  看来当年的破烂事,牵扯到的人挺大。

  六分钟后救护车赶到,警察在别墅外拉起警戒线,几分钟后,三辆担架一台台被推出来,女孩们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分毫,接着是被铐上手铐的周海跟周桓父子,罗素丽没铐,被带上警车了。

  赵云岁来时还笑着的脸此时也不笑了,看口型在骂脏话。

  谁能想到,这大别墅下面藏着这么令人呕吐的肮脏事,法治社会,还有畜生玩这些。

  赵云岁过来敲了敲段榕的车窗,二哥,我们这边的警察说罗素丽是打报警电话抓你的,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局里吧。

  听起来像是走个形式,但其实要是罗素丽非要追究,那还挺难办。

  段榕很配合,行,回去吧。

  路上接到许付的电话,这孩子又难受又酸,跟吃了一辆货车柠檬一样,幽幽道:二哥,你现在办案都不带我了。

  他就在酒店睡了一觉,起的晚了点,天就变了!他一点也没参与上!

  段榕没跟他贫嘴,交代让他留意一下礼州的上流圈子,手上有一颗痣,找到了发照片给我。

  许付应下,但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么大案子!上新闻的!他一根手指头也没参与上,二哥下回叫上我。

  段榕严肃批评,这是菜市场买菜?你还得参一脚?

  许付这下不仅没参与大案,还挨骂了,更加幽怨,不过很快摆正心态,道:我这就去查。

  段榕这才笑骂了几句,偶然碰上的,不是故意不叫你。

  许付舒服了,诶了声。

  段榕挂了电话,看俞卷,小鱼还恍惚着,段榕说:罗素丽一开始把你关进去,周海没有拦,是他有意助纣为虐,而且不怕罗素丽打开那道地下室的大门,他藐视法律,嚣张至极,但没想到我反把罗素丽关进去后,罗素丽要报警,他这时才开始慌张,可是已经晚了,这两个人各自自私自利,都只为自己着想,所以阴差阳错被当场拆穿。

  当然,没有今天,警方也会搜查周家,犯罪的蛛丝马迹是掩盖不掉的,无论到哪里,无论什么时候,该来的惩罚都会来。

  正义都会得到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