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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1 / 2)





  你真当公安机构、法医、检察院是瞎的吗?咬死了一刀,就真一刀了?

  “先说你自己的诉求,想有个什么结果?”邵恩黑眸深邃,读不出心情,幽幽的盯着刘斌。

  刘斌说的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徐扣弦的心绪,她作为邵恩的助理律师,拿了笔在记录。

  “我才是受害者,如果哥你要打,就打正当防卫,给我做无罪辩护,如果不行的话,我自辩。”刘斌满脸都写着理所应当四个大字。

  徐扣弦一脸问号的看着刘斌,她拍了下邵恩的手,在征得邵恩同意后,初次发问,“你对正当防卫有什么误解?什么叫正当防卫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根据你第二份口供供述,你离开房间,脱离了危险环境后,在张敏无行为能力后,手持弹|簧|跳|刀回去补刀,谁告诉你这叫正当防卫的了?案子到这个时候,前绪所有的证据都全了,检察院是百分之百会控告你故意伤害致死的,你要求做无罪辩护,而不是轻罪辩护?你确定吗?”

  如果刘斌坚持第一份才是真实,他在危情之下持刀反击,的确有可能打正当防卫,但刘斌坚持第二份笔录,就完全无法从正当防卫入手了。

  若是刘斌对邵恩讲话的时候还怀着丝丝尊敬的话,那换到徐扣弦这边,就变成了轻蔑。

  刘斌眼皮耷拉着,连眼神都不屑给徐扣弦一个,语气十分坚定,“你是刚入行实习呢吧?我建议你好好研究一下刑法理论,这个构成正当防卫的。”

  像是怕徐扣弦听不懂,又或者是有意炫耀自己的法律技巧,刘斌不紧不慢的跟徐扣弦讲,“我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符合构成正当防卫的五个条件,首先,张敏的确持刀在伤害我,不法侵害实际存在,有起因;其次,张敏平日生活里就是个戏精,比谁都会演戏,我怎么能肯定她是不是装的不动,准备给我补刀,是不法侵害进行时;然后,是我本人反击方为的,仅仅针对不法侵害人本人张敏实行;接着,我是为了自身人身权利免受侵害才动手的;最后她想杀我,在我防卫过程中被我反杀,明显没有超过必要的限度造成重大损害。这是基础法律知识,还有陈兴良也有类似的防卫观点,你没学好,还是回去多看看书吧。”

  ……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如果这话是从普通人口里讲出来,那徐扣弦跟邵恩也许压根儿不会动气。

  因为民众的确对防卫的限度没有任何量化认知,可若是从刘斌这种熟读法理的法律工作者口里诡辩出来。

  就非常的。

  没人性。

  法律学的越深越通透,有时候起了不良心思,就越想怎么站在自己立场上逃避责任,钻法律的漏洞,至于良知?可能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记得了吧。

  “要是还有机会出来,你还是自己回去多研究研究刑法吧。”邵恩话音冰冷,明显是气极了,下颌线紧绷着,手掌握拳,理智还在牵制他不冲刘斌发火,“张敏家属已经向法院提起了附带民事诉讼,在赔偿这方面,你有什么打算?”

  刘斌愣了下,面容狰狞起来,愤愤不平道,“她们怎么好意思要我来赔偿?是张敏要杀我,我没让他们赔我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还有脸要我赔偿?”

  “有本事让她们算明白,我跟张敏一起这几年,我给了张敏多少钱?先给我还回来的,我就差帮她养她全家了,还有脸出轨跟别的男人鬼混,我呸。”

  毫无愧疚跟悔意,同刚才那个张口就问候自己父母的人截然不同,仿佛张敏只是个没有任何生命的破烂器物一样。

  对生命毫无敬畏,钻法律漏洞维护自身利益。

  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无耻的?

  心头有团火,烧的正旺,灼热滚烫,全身血液逆行上头,徐扣弦被气的直抖,胸口起伏身。

  侧人已经站起来,邵恩站着垂眼看刘斌,厉声道,“你需要精神鉴定吗?跟确定要我做无罪辩护吗?我最后问你这一次。”

  刘斌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反问,“你觉得我有精神病?”

  邵恩懒得回这句,他伸手把徐扣弦从位子上拉起来,攥紧了徐扣弦的手。

  转身准备离开,推门离开前邵恩顿了下步,回头同刘斌严肃讲,“你杀了人,你进去是活该,如果没杀,进去是因为你狂妄到蔑视人性跟法律,你在为你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我不介意输,但你不能骂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案件有取材。

  应该是周六更结局,下周之前会安排上日用品的,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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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

  刘斌的话语犹如利刃, 扎的人心痛,尤其是在他并不是陌生人, 而是邵恩亲人的情况下。

  看守所里总觉得压抑, 徐扣弦快步离开,留邵恩一人在处理后续事宜。

  徐扣弦闭眼站在门口深呼吸努力汲取新鲜空气, 冰凉的物体撒在脸上,再睁眼,看见空中扬洒的细碎雪花。

  又下雪了啊。

  北京今年的雪仿佛格外的多。(对不起北京冬天基本上没雪, 你们就当我架空了吧。)

  “徐扣弦。”男声低哑,在身后响起。

  徐扣弦转过身看邵恩,他挺阔的站在台阶上,仰视自己。

  邵恩穿了身黑色呢子大衣,领口的扣子没系上, 露出了内里的衬衫, 大衣只腰带松垮的打了个结就出来了。

  明显是着急来寻徐扣弦, 衣服都来不及仔细穿好。

  徐扣弦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迈了两步, 站在邵恩下面的那节台阶上,把自己的手套揪掉, 去给他整理衣服。

  纤长的指尖翻出大衣朝内的领口, 顺着折痕叠了下,又把扣子从上至下,挨个扣好。

  “你……”邵恩喉结滚动, 隔了半秒才挤出下一句,声音低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