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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1 / 2)





  属于徐扣弦的太阳都会一直在,永远明媚温暖,裹挟她在光下肆意生长。

  徐扣弦迎上去,手指挑邵恩紧绷的下颌,给了他一个糖炒栗子味的深吻。

  ****

  岁家跟徐家算得上是世交好友,徐扣弦跟邵恩的感情又非常稳定,大年初一定了婚期,为了婚礼的盛大跟隆重,准备时限留的很长,婚期定在了端午节假期。

  邵恩求完婚,白路就拿着黄历凑上来征求两个孩子的意见,得到了肯定后,一家子长辈又都戴了老花镜,拿白纸开始计划其他。

  这一天宜嫁娶,可不是假期,亲朋好友不方便到场,划掉。

  这一天是假期,可是小吉,不太行,划掉。

  算了半天,领证的日子就定在了大年初八。

  民政局上班就领,用徐老爷子的话讲就是,“争做新年第一批领证的人。”

  徐扣弦跟邵恩对此不可置否,徐扣弦在院子里说的那句,“那就等民政局开门呗。”本来只是个玩笑。

  但既然长辈算好了日子,那就那天呗,反正早领晚领都是领,问题不大。

  就是邵恩原计划的新年时候带徐扣弦去大溪地潜水的旅游计划胎死腹中。

  从年初一到年初六,徐扣弦跟邵恩两个人连轴转,前两天住徐家祖宅,后三天住岁家四合院。

  这两人一个近几年都在国外,过年歇个脚,总是回来没几天就走;另一个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不怎么欢愉凑合度过新春的。

  欢声笑语,齐聚一堂,觥筹交错的场面倒是见多了。

  只是每天都有局还是累的要死要活,最关键的是,平日里以徐扣弦跟邵恩的身份,在喝酒跟敬酒这两件小事上。

  多是别人敬他们,不想喝真的不用喝。

  而现在每天见到的都是长辈跟亲朋好友,初当人家“媳妇”、“女婿”,属实是不好推诿抹下面子。

  所幸两个人酒量都不错,敬上一圈白酒下来至多脸上蒙了层薄红,走路不见飘。

  整个春节里,把徐扣弦听到的最多的词汇做个总结,名列前三的便是。

  “郎才女貌,可喜可贺。”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苦尽甘来,都过去了。”

  ……

  最后一句是对邵恩讲的,岁家前十几年花了所有人力物力寻找被抱走的岁寻,人尽皆知。

  大家对这个忽然认祖归宗,且已经功成名就的“岁寻”纷纷夸耀的赞不绝口。

  在大多数长辈眼里,孝敬有三,出息、孝敬、有后。

  邵恩占了两个大头,三十年都没被岁家抚养过一天,但在律政界声名显赫,对岁家一家孝敬有佳,虽然没后,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过两个月就结婚了。

  并且儿媳妇儿貌美、家境好、学历高。

  这种白捡便宜的好事都让岁深跟白路夫妻俩摊上了,不少外系的亲戚都妒红了眼。

  所以苦尽甘来,都过去了,在徐扣弦这里总能听出股子酸劲来,她是压着脾气的,这不是她家聚会,她没办法多说些什么。

  所以每回有人说这八个字的时候,徐扣弦都会无意识地扫一眼身旁的邵恩。

  邵恩抿着鼻唇,剑眉星目,平常的寒暄,有人敬酒就干了,没人也不会主动举杯,没有多余的热切。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这幅端着的冷清模样,

  徐扣弦爱的打紧。

  ****

  初七终于结束了所有亲朋好友的“欢聚”。

  席上徐扣弦籍口过敏喝不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是她开的车,邵恩把副驾驶的座位放低,合眼半躺在徐扣弦身侧。

  长假的末尾,北京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堵车高峰,高架桥上堵的纹丝不动。

  徐扣弦侧目去看邵恩,那人就安静的闭目躺着,明黄路灯从斜后方的车窗照进来,打在邵恩脸侧,英俊的脸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点,半明半暗。

  “邵恩。”徐扣弦低声唤他。

  “嗯?”邵恩发了个单音节,倏然睁开眼,深邃的眼眸望着车顶篷,哑声答,“我在。”

  徐扣弦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就想喊喊你。”

  说完徐扣弦按开了车顶篷的遮挡,邵恩睁着眼,透过天窗望见苍穹。

  月明星稀,天空是深蓝色布幕。

  “天很蓝。”邵恩应声,所答非问,又闭了目。

  他是真的累了,在他人生里经历过太多恶心事,但从来没有应付亲戚这个选项。

  因为从前不需要,金月不会他带去,后来没必要,因为在没有亲人。

  而现在这局面真的是头一遭,上午吃饭时候有人打趣问徐扣弦,“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再不生可就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