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的原因，总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精|液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按理说……如果不是他鼻子出问题了，那这味儿在驾驶座上应该更浓，毕竟那才是主战场……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一截车窗。

  他上午有课，所以尹莫翔先把他送到了学校，九点多的课，他没事干，就提前到教室等着，一边玩手机一边等……那个纪念碑谷他已经不玩了，现在在玩一个跑酷的。

  需要集中注意力，但他一直留神着门口的动静，见沙子进来了，便朝他招手，同时关了游戏，他得向沙子打听一下昨晚的事。

  “你来得挺早啊叶钱儿……”沙子一落座便大力拍了他肩膀一巴掌。

  叶钱忍住吐血的冲动，顶了他一脚，“大早上的能不能不这么暴力。”

  “你也太不经拍了。”沙子往外掏书。

  叶钱凑到他面前，“沙子，我问你个事儿，就昨天那个拍卖会结果是怎么的啊？”

  说到这个，沙子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愤慨地拍了下大腿，“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那边的公司突然反口了，人都到齐了你猜他们怎么着，说不卖了，半路窜出个姑爷，拍卖会硬是被改成了订婚宴，人家来头大别人吃了个哑巴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们倒是会做人，白送了咱们金钱帮一处房产，我估计换其他人都不能有这待遇……就是你辛辛苦苦弄来的情报也没了用处哎……不过叶钱儿，我听说啊那个……”

  叶钱思考着他说的话，这好像和尹莫翔没什么关系，难不成真因为一块地干出那么反常的事？见沙子支支吾吾的他不耐道：“你有话就说。”

  “我听一个兄弟说昨晚豹哥和你那个尹老板又打了一架，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有人说是尹老板主动挑衅豹哥……而且他好像被揍得挺惨，你要不要趁机去慰问一下？”

  叶钱：“？”

  尹莫翔从昨晚到今早上，俩人都脱光衣服这啥那啥了，他也没见有被“揍得挺惨”的迹象啊，唯一的“伤”都是自己的杰作。

  不过他一细想也明白了几分，尹莫翔和豹哥打了一架多半是真的，只是那边的小弟肯定是吹自己老大，所以才说尹莫翔被揍了。

  不忍打击沙子对豹哥的崇拜，叶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我等会买点药品去慰问一下。”

  沙子偏过头靠近他手背耸了耸鼻子，叶钱缩回来，“你干嘛？”

  沙子靠近他神秘兮兮地道：“叶钱儿你早上是不是自个儿撸了？一大股味儿……”他贴着叶钱肩膀往胸口处一路闻，“你是整了个大的啊？怎么全身都是味儿？”

  “我没……”叶钱这一路上本来已经确定了是自己心理作祟，但这会沙子提起来他不禁心虚，凑自己胸口闻了闻，确实挺大股味儿，不对啊，都过了一晚上了，难不成弄衣服上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他也不知道具体弄哪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上课，一把顶开沙子的腿跑出教室。

  来到厕所隔间，他先脱下外套检查，这一看不得了，外套内部后腰处一大团不明物体，周围也有星星点点的痕迹……不像是无意间弄上去的，他只一想便明白过来。

  尹莫翔拿他衣服做的清洁！完了还盖他身上！还不提醒一下他衣服脏了！就这么让他穿到学校，进了教室！

  这什么人啊！能不能有点做人基本的素质！他在心里大骂一通，把衣服翻过来覆过去地看，还好都在内部，而且他外套是双层的，从外面看不出来。

  他把东西用卫生纸擦掉，又趁外面没人拨水洗了洗，感觉闻不出味儿了才往外走。

  从厕所到教室的几步路，他总感觉有人盯着他背上看，后脑勺往下像火烧似的发烫。

  面对沙子的询问，他支支吾吾地说拉肚子了，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