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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顾良品是以抬头挺胸、微扬下巴的得瑟身姿离开新蜀山饭庄的。

站在饭庄门前的停车场上,她抬头仰望夜空中璀璨的星斗,真想扯开嗓子大吼两声:被老同学羡慕的感觉真好!被前男友劈腿对象嫉妒的感觉真爽!

当然,这一切全拜那位误打误撞遇上的假男友所赐。

她笑着转过头,对一直杵在身旁的邱子珩说:“今晚谢谢你!”

“小意思。”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瞧对方一副扬眉吐气的飒爽表情,他趁势说:“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说啊!你跟我客气什么!”顾良品素来懂得知恩图报,口气格外豪爽。

邱子珩不自然地从她脸上挪开视线,狠狠一咬牙,低声问:“我上次给你的修车钱有剩下是不是?你能不能还给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憋了一晚上的话,他终于一鼓作气说出来了,却没有感到半分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默默把此事列为“人生最囧”排行榜的第一名,不过,他殊不知这个排行榜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被刷新。

顾良品听闻愣了愣,他果真被富婆甩了?

如果搁在今晚之前,她很可能对邱子珩的遭遇嗤之以鼻,一位三观不正无节操无下限的三流艺人活该被甩,可现在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她鬼使神差地对他滋生出一丝丝的……同情。

她大喇喇回道:“咳,多大点事啊,那些钱本来就该还给你的。”说着,顾良品低头翻了翻手袋,眉一皱,“糟了,我把钱放家了,要不……”你留个电话,我有空再给你送去。

可她后半句话尚未说出口,邱子珩已急言抢白:“要不我跟你回家取吧。”他幽怨地瞥了眼路口由钢筋混凝土建构的立交桥洞,真心不想晚上露宿在那儿。

顾良品不明就里,极快地想了想,“那也行。”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你的车呢?你开车跟着我吧。”

他再自然不过地说:“我最近喜欢散步所以没开车,我坐你的车吧。”话音落下,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能够对她的任何问题对答如流了,这真是……好(不)兆(要)头(脸)。

最终,邱子珩美其名曰的“我送你回家”变成了“你带我回家”。

**

莱茵嘉园。

顾良品直接将车开进地库,乘电梯上到二十层,在自家的房门停下。邱子珩全程寸步不离地跟着,俨然保护小金主的架势。

她掏钥匙开门,“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吧。”她总不能大晚上的把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带进家里。

邱子珩“嗯”了声,绅士地站在门边。灯光透过虚掩的门缝洒出来,他却目不斜视,根本没往里面看。

陡然间——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屋里传出来。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拉门冲进玄关,急声问:“怎么了?”

顾良品眼下完全没心思顾虑男人就这样进门了,她哭丧着脸说:“我的小黑死了!”

小黑……应该是条狗吧?

邱子珩扫视一眼敞亮整洁的客厅,压根没看到有小狗的尸体,他疑惑地问:“死在哪里了?”

“死在水里了。”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热带鱼缸。

他凑过去一瞄,“原来是条破鱼。”

面前的热带鱼缸中等大小,造景精致,缸底铺满白色的海沙,一簇簇浓密的水草勾勒出梦幻般的海底绿意,色彩缤纷的热带鱼在水藻和海石间自在徜徉,确实美不胜收。

可邱子珩一个大男人对欣赏海底世界兴致缺缺,他二话不说撸起袖管把手伸进鱼缸,瞅准那条翻了肚的黑鱼就捞了出来,然后他大长腿一迈,兀自找到洗手间,把死鱼扔进马桶冲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二十秒,顾良品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已回到她面前,霸气外露地说:“我帮你处理完了,别怕。”

……她没怕,她只是难过好不好。

顾良品惊得目瞪口呆,颤声说:“那是我的黑玛丽,我还没有瞻仰它的遗容……”

她的表情,她的语气统统令邱子珩很不满,他不惜脏了手帮她处理动物尸体,而她非但不感激不感动,反倒摆出一副守活寡的样子是闹哪出?好心没好报,他的嗓音有点偏冷:“你是怪我手贱了?”

不养动物的人不会理解那种跨越物种的感情,她懒得和他掰扯,“算了,没事,只是小黑是唯一的一条种鱼。”

他只听过种马,“什么是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