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帝君凌，秦越眉心就拧了起来，不悦出声，“师父，莞莞不想离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他说着对身后冷冰冰吩咐，“来人，请他下去！”

空青握了握拳，看了眼神色木然的唐清莞，不忍心别开视线，转身出了璇玑宫。

秦越立即走上前，“莞莞，你别听他瞎说，你我青梅竹马，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也一直喜欢我，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帝尊是谁？”唐清莞淡淡将他打断。

“帝尊……”秦越嘴角的笑微微敛去了，“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唐清莞淡淡点头，没有再问。

“莞莞，三日后，我们成亲，你看如何？”

唐清莞眼皮没抬一下，直接朝寝殿走去，“我累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一副兴致缺缺又疲倦的模样，犹如一盆冷水，将秦越的兴奋浇灭了，但他还是笑着点头，不舍得逼她。

唐清莞离开了，猪猪和大白立即跟了过去。

秦越看见它们，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睛，投去了一道威胁的眼神。

它们两个若是赶在她面前瞎说，他绝对不会放过！

直到唐清莞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秦越这才离开了璇玑宫。

一出去，他就迎面遇上了空青，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越儿，我想跟你谈谈。”空青将人堵住。

秦越有些不耐烦，“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空青扫了眼璇玑宫，转身朝御书房走去，“走吧。”

秦越捏了捏眉心，跟了过去。

来到御书房后，空青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越儿，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来，我带了无数学生，你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天资最好的，但你却是最懂事的，最听话的，也是最让我心疼的。因为你的身世，我当初一度很心疼你，亲自把带在身边教导，竭尽所能传授你修习本领，甚至把追月唯一的孩子火火给了你。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见他提起当年之事，秦越心底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忍不住将人打断，“人都是会变的，我不是早就跟您说过了么？”

以前的事情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所以他不愿意听。

“是，人都是会变的。我是你的师父，你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没有教好你，忽略了你的成长，你可以怨我怪我。”

空青说着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多了几分温和，“越儿，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委屈，吃了苦，现在站在权力顶端，难免会迷失自己。只要你改邪归正，好好做人，之前做下的错事，师父可以不再追究，至于追月一事，我也可以原谅你。”

“错事？”秦越讥笑一声，“这些事在我眼中，可不是错事。既然没有错，何谈原谅？”

空青忍不住摇头，“越儿……”

他现在怎么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的话呢？

“师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你贪恋权力，想一统九冥，这件事我劝不了你，不再强求。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还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秦越危险的眯了下眼睛。

“放莞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