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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你到底想哪般弱弱求首定(1 / 2)

069你到底想哪般弱弱求首定

她凝着男人,半响,忽然,拾步朝他走去。舒榒駑襻

瞎婆婆一惊,想拉她,却是被她闪身避开。

裙裾轻曳,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

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至于什么样的眼神,不用想,她也清楚,兴味的、讥诮的、等着看好戏的,是吗

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此刻的作为,任谁都不会觉得贤良淑德、雍容大度,活脱脱一个破坏婚礼、见不得人家好的妒妇,是吗峥

她管不了那么多,有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如同千斤巨石,不吐不快,不问她会痛死。

商慕寒就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眸色深深。

终于,她在他的面前站定,哦,不,确切地说,是在他和苏阳的面前站定客。

两抹红衣似火,一人白衣胜雪。

很冲击的颜色,很诡异的画面。

苏月弯了弯唇,的确,自己是有些大煞风景。

商慕寒坐在轮椅上,眸光微扬,沉静地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发问。

苏月却也不急,长睫轻垂,眸光淡淡落在他的腿上,眼前又浮现出那日,这个男人脚步翩跹的样子。

轮椅

明明双腿完好,不是吗

商慕寒循着她的视线,见其落在自己的腿上,眉心微微一拢,复又抬眼看向她。

黑眸深邃。

苏月唇角冷冷一勾,她想,她大概能猜到男人此刻在想什么。

他以为她要说他的脚是吗

他怕她说吗

他到底有多少隐晦的秘密

微微一笑,在男人的注视下,她又将目光掠开,转眸看向边上的苏阳。

红盖下,光影绰绰,隐隐约约中,苏阳似乎也在看她。

两人便隔着一方红布,凝视。

场下声息全无,眼角余光中,睨见商慕寒似乎轻轻捏了捏苏阳的手。

苏月再次轻轻笑。

或许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说要问问题,却又不问,现在又这样看着她的姐姐、她的情敌,是要扑上去大打出手了

她要让大家失望了。

“阳儿”

她骤然薄唇轻启,轻唤了一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响在静谧的空间里,依旧是那样清晰。

所有人一震,包括商慕寒,也包括苏阳。

商慕寒带着面具,苏阳盖着喜帕,看不到两人的表情,但是,苏月没有忽略掉商慕寒在听到阳儿二字时,眸底一纵即逝的愕然和慌乱。

苏月又想笑了。

曾经瞎婆婆说她没心没肺,她还不服气,此刻一想,还真是。

不然,她都狼狈不堪至此,竟然还笑得出。

只是,他愕然什么呢

又慌乱什么呢

怕她将阳儿推出来吗

她清楚地记得,那日,他将她错当成了苏阳,他跟她说,快走,他们一会儿就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你。

他不想旁人知道他们两人曾经的关系,是吗

男人凝眸看着她,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她也不偏不躲,迎上他的视线。

彼此的眸子纠在一起。

良久。

苏月忽然觉得很有趣。

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心理游戏,一个办案时经常用到的审讯员和犯人之间的心理游戏。

看,也只有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境地,还有心思玩游戏。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怎么可以人家怕什么,她就提什么呢

可是,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阳儿”她又对着苏阳轻唤了一声。

这次终是有人沉不住了,只可惜不是商慕寒,也不是苏阳。

“苏月,你闹够了没有”

一声厉喝,是商慕寒的母妃,淑妃娘娘。

“阳儿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没规没距苏阳是你的姐姐,如今又是王妃的正妃,无论从哪一点,你都应该尊称人家一声姐姐,而不是直呼人家名讳”

“都是宰相府苏宰相教育出来的女儿,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淑妃冷着脸,怒视着苏月,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堂下众人又纷纷低声交头接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是正室的女儿,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而另一个是侧室的女儿,其实连侧室都说不上,不过是青楼风尘女子所生,这素质能同日而语吗

苏月却也不以为意,自嘲地弯着唇。

“苏月,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如若没有,本王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男人暗沉的声音盖住众人低低的嘈杂,说得不徐不疾。

一下子,全场俱寂。

苏月抬眸看了看他,须臾,又转眸看向看向一旁的张安,正好撞上张安深凝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张安连忙别过视线,垂下眉眼。

苏月亦是垂眸一笑。

那一刻她想到做贼心虚那个词,可是,真正做贼的人是商慕寒,不是吗

他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她面前如此气淡神闲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抬头问出了那个压在她心里良久的问题。

“四爷为何要娶我”

所有人一怔,商慕寒亦是眼露震惊,不意她问的是这个问题。

是啊,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问的不应该是跟狐胆有关的事吗或者说跟娶苏阳有关的事

不,不是

悲怆吗,苏月她问自己。

明明狐胆是她用性命所换,明明她如今还身中剧毒,明明她知道狐胆就在男人那里,她却只字未提。

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做,除了不想让男人看轻,以为她想邀功,保全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之外,她还有着更重要的顾虑。

她不想将男人推上困境。

既然,他吃了景帝的血玲珑,他怎么可以有崖狐胆呢

绝对不可以

所以他矢口不提,她便只字不问。

至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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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不会在众人面前说他的脚是好的,不会告诉大家他心头的女人早就是苏阳。

既然是秘密,即使是他的,她就会严守。

看,这就是她,没心没肺的她,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还是如何保全他。

被强自压抑在心底的悲凉一点一点泛出来,她又幽幽重复了一遍,“四爷当初为何要娶我”

这个问题无可厚非

而实则,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想要问的。

他为何要娶她

还记得在宰相府的院子里,她身陷困境,在圣驾和众人面前,他跟慕容侯说,他只是想保护好她。

她还记得大婚那日,杜西施骤然出现,她身份不耻,他跟景帝说,这世上,一个人,什么都可以选择,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身,苏月她并没有什么错他请景帝成全他们

为何

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如果说,是因为两人曾经有过一段过去,可,他不是早已经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吗

如果说,是因为政治原因或者是她有可利用之处,可,她仅仅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庶女不是吗

而且,他明明还有心中挚爱之人,不是吗

无关情爱,无关利用价值。

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要娶她的

而娶了她,却又如此薄情相对的

他跟她说自己忘了过去,他跟她说自己在大火中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他甚至连她送的一根发带都不想收,他抱着她缠绵,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是怎样的夫妻

她苍白着脸,凝着商慕寒,希望从他的眸子里能看出一丝一毫的答案。

没有

那深邃幽深如潭水一般的黑瞳里,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他抿着薄唇,只是看着她,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

苏月弯了弯唇角,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

她知道,他不会说。

好,既然自讨没趣,那便就这样,再下去可真要妒妇了,微微抿了唇瓣,她准备转身离开,至始至终未发一语的苏阳却是骤然出了声。

“妹妹,今日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姐姐恳请妹妹能高抬贵手”

苏阳的话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声音清润如珠,如黄莺出谷,袅袅尾音就像能打在人的心坎上一般,动听。

众人微微一怔。

苏月的心坎却被重重一击,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高抬贵手

这个词

她抬眸望向商慕寒,商慕寒沉静如昔,她又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若两手握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相握

现在她的手是贵手,她的姐姐让她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两个

她做了什么吗

哦,她是做了什么。

她穿着白色的中衣,未曾洗漱,就闯入了他们甜蜜的婚礼;

她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喊她姐姐,直呼她的名讳阳儿;

她占用着他们送入洞房的时间,拼命地在这里问她的男人问题;

是她错了,是她不对

她的确该高抬贵手

她摇头轻轻笑,“对不起,妹妹莽撞无知,还请姐姐原谅妹妹祝姐姐和四爷夫妻情深、白首不相离”

对着红衣似火的两人,苏月深深一鞠

似乎用尽了全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全场鸦雀无声。

忍着牵扯到伤口的巨痛,苏月缓慢地直起身子,眉眼低垂,不再去看男人沉了又沉的眸色,转身。

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千百只手在蹂躏、抓挠,那感觉痛得让人几乎不能呼吸。

腹中有腥甜不断往上翻涌,直直往喉咙里钻,她紧紧咬牙强自忍住,心底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苏月,坚持住,如果你还想有一点自尊的话,千万别这个时候出状况。

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仅凭一口气撑着,她想加快脚下的步子,却不料,忍不住了口中的腥甜,却没能忍住步子的踉跄,她脚下一软,身子朝一边倒去。

“妹妹,小心”

耳边传来苏阳焦急担忧的声音,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也随之被人扶住。

一抹大红入眼,不是商慕寒,而是苏阳

苏阳扶住了她,苏阳隔着红盖,竟然也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果然是大家闺秀,气度就是不一样。

她破坏了人家的婚礼,人家依旧不计前嫌地出手相扶。

看,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多谢姐姐”苏月挥开她的手臂,准备往前走。

可是上天就好像是专门跟她作对,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实际上,此时的她想大力也大力不起来,然而,就是那么一个挥开苏阳手臂的动作,竟然挥落了苏阳头顶的红盖。

而更悲催的是,红盖飘落在地上的瞬间,她抬起的脚,竟然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它的上面。

众人惊呼。

许多人变了脸,苏阳更是花容失色。

苏月一惊,想将脚避开,却已然来不及。

这时,蓦地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直直卷了她的身子,换做寻常,她或许能躲开,但是,此时的她比一个常人都不如,她就这样被劲风带着踉跄了好几步,终是没稳住,重重跌倒在地。

不过,红盖安然无恙,因为她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去,已经就被劲风带离。

堂下一阵唏嘘。

车轮滚滚,男人收起掌风,推着轮椅缓缓而行。

一直行至苏月的前面,男人才停住。

苏月倒在地上,头上的发带也被带落,满头青丝逶迤了一地,男人看着她,眼梢轻掠,睨了一眼地上的蓝色发带,眼波微动,很快,又将眸光掠开,再次凝向她。

她以为他会伸手拉她

没有

他弯下身,不是拉她,而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红盖,转身递给了身后的苏阳。

苏月瞳孔微敛。

这一幕何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