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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她的账我算了,你的呢?(1 / 2)

第49章她的账我算了,你的呢?

顾暻生性爱洁。

黑色长靴染上了污泥。

他便止步在门外。

看她没有流露出些许怜惜的表情。

他往后退了几步,重新站在风雨之中。

声音轻的快要被暴雨声掩盖。

“我不是故意跟你置气。”

只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

别人刺激他,挑衅他,他都心如止水。

可是她无视他,忽略他。

他血液都沸腾着深深的掠夺情绪和自己也压制不住的兽性。

他怕在这么下去。

他会亲手毁了她。

也会毁了自己。

濯时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

觉得哪个自己都惹不起。

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他待着有些不合时宜。

濯时也不敢在在自家主子如此狼狈的时候从他身边明晃晃的走过去的。

于是他猫着腰,端着汤蛊杯子绕到屏风后。

这个房间有个暗门是通往地下通道。

为了掩人耳目。

顾暻选择这块地皮盖客栈的时候特意自己构图,选木工和工艺精湛的手艺工人进行搭建。

客栈花园小筑有两层。

这第一层装饰的极其的豪华。

花厅里的桌子是紫檀的圆桌。

玫瑰红的太师椅随意的摆在屏风后。

蓝釉色的瓷瓶里放着几株新开的桃花。

濯时刚准备拔出桃花枝,旋转花瓶安静的打开地下通道入口自己先行离开的时候。

阮绵儿喊了他一声。

“帮我把那边的酸梅汤和凉茶端一下好不好?”

忽然被点到的濯时正猫着腰。

举止猥琐,手刚碰到花瓶的边缘。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逃离事发现场了。

为何他如此倒霉,竟然成为了这两人矛盾中的博弈物。

想是这么想,濯时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温着慢煮的酸梅汤给她端了过去:“还有点烫,小心手。”

阮绵儿接过小碗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濯时的手。

濯时的手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像是被火烫伤的。

衣袖下裹着一块白色的绸缎,隐约传来清爽的药膏味。

“你的伤,如果处理不当,容易引起深度溃烂,长时间无法愈合。如果呈现了灰色和暗红色的痕迹,你可能会留疤。”

濯时连忙收回手,神态自然:“小伤,小伤而已。”

少主都没有人去关心。

他这点小伤凑上去要关怀他又不是嫌弃脖子上的头挂着太舒服了想被人砍一砍。

而且,喋血嗜杀的人,不适合被人关怀。

濯时这些年有过不少女人,只不过都是露水情缘。

他没有成家立业的想法。

从小孤儿一个,当过乞丐,做过杂耍……

早些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承受的了极致的苦。

却不习惯任何人的关怀和关心。

“没事的。”

“小伤不留意,大病缠上身,还是要好好看看,留下隐疾就不好了。”

言尽于此,她手上捏着温热的酸梅汤,轻轻的抿了一口。

濯时微微一愣。

看向她。

阮绵儿的巴掌小脸。

小小的,他一只手几乎就可以全部覆盖。

最开始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那时候少年老成的顾暻跑到他面前。

跟他要素色纸张要画画。

他问那画纸做什么,顾暻瞥了他一眼,说是秘密。

从此后一年。

每到夜色倾城之时,都能看见顾暻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点灯作画。

南阳王府的那间作画书房属于禁地。

南阳王府的丫鬟仆从谁都知道那个房间是不能进去的。

有一段时间,南阳王和顾暻闹了矛盾。

南阳王气冲冲的找顾暻算账,顾暻不肯见他。

于是南阳王想要硬闯书房,把顾暻给喊出来教训。

门被反锁着,南阳王就吩咐府邸上的小厮一起动手毁门。

就因为南阳王派人卸下了书房的一道门,改日,顾暻就让人把南阳王最珍爱的砚台给砸了。

两父子本来关系就差。

那件事情几乎是父子两人决裂的导火索。

恰好顾暻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廷离家出走。

南阳王府觉得是顾暻害的自己宠爱的小儿子在外面风藏露宿有家不能回,因此对顾暻恨得牙痒痒的。

加上继任南阳王妃——顾暻的继母阴氏是个喜欢吹枕边风的女人。

南阳王耳根子软,又极其容易被人挑拨。

几件令人心生怒火的事情交杂在一块。

父子两的关系越演越烈。

走到了不能挽回没有余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