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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59节(2 / 2)


  不知是胖子不怕冷,还是因为多了三个小小暖水袋,她睡得挺暖和。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把门都给堵住了。

  后院的石板上结了厚厚的冰,这让小孩子踩上去不得了。

  苏小小又是扫雪,又是铲冰,折腾出了一身汗,总算将后院的隐患清除干净了。

  今年的生意做到昨天就结束了,今日不必出摊,可她依旧得去一趟镇上。

  一是不确定符郎中回来了没有,她得去看看符大娘,二是项公子也该复诊了。

  她煮了两个荷包蛋,沥干后抹上一层薄薄的花生酱,又烫了几片白菜叶子,再配上一根玉米棒子——对她如今的体重而言,这就是一份营养又丰盛的减脂早餐了。

  她给家里人蒸了大肉包子热在锅里,又把熟睡的三小只抱去了苏二狗那边,随后才背上篓子出了门。

  路上积雪厚重,十分难走。

  这样的天气,除非是有要事,否则一般不会出门。

  可苏小小竟然在村口碰见了舅母黄氏,以及大表哥陈浩远。

  黄氏今日的打扮可不简单,穿着崭新的棉袄子,戴上了一支十分罕见的银簪子。

  虽说一看就是镀银的,可在乡下已算是顶顶郑重的行头了。

  再看陈浩远,他放假了,褪下了书院的蓝色院服,换上了一身体面的灰白长衫。

  在周国,衣着是有讲究的,不能逾越了自己身份,譬如平头百姓多是一身短打,且只能着布衣,要不怎么说布衣百姓呢?

  长衫是读书人或富贵之家的身份象征。

  陈浩远属于前者。

  人靠衣装,这一点放在男女身上都适用。

  陈浩远的俊俏一半来自于自身的眉清目秀,另一半就是端庄得体的长衫与院服。

  穿粗布麻衣也压不住倾城之色的男人,苏小小只见过卫廷。

  黄氏的手里提着一个用棉布捂得严严实实的篮子,看上去有些沉甸甸的,黄氏提溜得颇有些吃力。

  而一旁的陈浩远两手空空。

  陈浩远是读书人,一家子都宠着他,不让他干半点活儿。。

  苏小小觉得男孩子就该像二狗这样,养得皮实一点儿,不能太娇惯了。

  黄氏与陈浩远的架势一看就不是来找小苏家的,至于具体找谁,苏小小没兴趣。

  她面无表情地走了。

  黄氏见这死丫头见了自己连声招呼也不打,气得讥讽出声:“过个小年把自己过成瞎子哑巴了?连舅母都不会叫了是吧?”

  这个舅母,如今很嚣张啊。

  苏小小睨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忘了今天是小年了,她得早去早回,不能再让三个小家伙等到委屈了。

  黄氏又被无视了,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她直跳脚,挡住苏小小的去路:“死丫头!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苏小小淡道:“我懒得理你,你看不出来吗?就这么上赶着自讨没趣!怎么?上次丢脸没丢够,还想继续?”

  有些人是永远不知好歹的,一大早非得找骂!

  真当自己怕了她!哪里来的优越感!

  黄氏想到了上小苏家卖儿子没卖成,反遭一顿嘲笑的事,涨得脸红脖子粗。

  这个死丫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陈浩远皱了皱眉头:“大丫,我娘是你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出言不逊?”

  苏小小淡淡一笑:“秀才表哥,你娘一口一个死丫头,又是骂我瞎,又是骂我哑,你连个屁也没放!轮到我说上几句,就成了对长辈出言不逊?哦,你娘是长辈,她骂我、羞我、辱我,我就该受着,哪天她拿把刀来架在我脖子上,我是不是也得乖乖让她砍呐!”

  陈浩远直接被噎到梗住。

  这时,方氏与苏锦娘过来井边打水。

  “是秀姑和陈秀才啊,大丫也在呢。”

  方氏打了招呼。

  苏小小看了几人一眼,猜到是黄氏为何而来了。

  ——八成是来向苏锦娘提亲的。

  苏小小猜的不错,黄氏今日的确是为儿子的亲事而来。

  黄氏可不想在未来亲家面前落了颜面,她拉了儿子一把,阴阳怪气地说道:“算了,浩哥儿,你是要去府城念书的人了,别和你表妹计较!你表妹大字不识一个,大道理讲穿了她也不明白!”

  方氏闻到了其中的火药味,她劝道:“大早上的,有话好好说。”

  黄氏道:“我倒是也想好好说呀,又不是谁都像你家锦娘,通情达理,贤惠聪明!有些人呐,只管好吃懒做,啥也不会,连锦娘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黄氏说完,一转头,发现苏胖丫早已走远,适才自己的那番话也不知苏胖丫听见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