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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他整个人如猎豹般弹出去,锋利的的弧度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银白的弧度,手起刀落,只听得见夹子落地发出的沉闷声音,那佝偻着腰的诡异就如黑烟一般的散去。

  比如杀死你掉落的卡牌就是个可回收垃圾。

  男子吹了吹匕首,朝双手抱膝瑟瑟发抖,斜着眼睛往上望的女生伸出手。

  大,大哥,你,你是活人吧女生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但还是非常从心的伸出手,被他从草坪上垃起来。

  是活人。守夜人拢了拢身上的兜帽,从兜里掏出个上好佳的薄荷糖,递给女生,小姑娘的三更半夜怎么在操场上?

  提起这件事,脸上妆容已经糊了一半的小姑娘沮丧地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有一个朋友生日,我便出门给她庆生。回来时发现我的寝室钥匙不见了,在外面都没找到,想起可能是中午看打球的时候落在操场上,便晚上过来找一找,结果就发现这一个奇怪的老婆婆,走到我的面前问我要垃圾。

  她委屈巴巴地接过糖,塞进嘴里,含糊着说:我只是来找钥匙的,怎么可能乱丢垃圾,但是她没有脸我不敢说话,就屏气凝神试图能不能装死瞒过去。

  怪不得一张脸憋的通红

  这是看了什么毒科普吗?比如被熊追可以原地躺下来装死?

  守夜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藏在阴影中的脸带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指了指她的晨曦手表:明天记得去维修店换一下,估计里面已经有些发烫了。

  啊?哦。女生呆呆地应了一声。

  走吧,送你回寝室。话音未落,他转头便走。

  哎,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晚上出现在外面学校操场?你是驱魔人吗?女生连忙拎起自己的包追上去,如同机关枪似的嘚吧嘚吧地倾吐着自己的疑问。

  前方的男子似乎被她拥簇的话语烦得不轻,只好暂且停下脚步道:闭嘴,保持安静。我是叶绶,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小姑娘一边从背包里抽出湿巾擦了擦自己糊着的脸,一边兴致冲冲地说:我叫吴甜恬,是中文系大三的学生,叶大哥,你该不会是龙组的人吧?放心放心,我肯定保密,只是当事人是不是应该还要回去做个笔录啥的

  叶绶深吸了一口气:小姑娘,你还想不想回寝室了?

  诶!我的钥匙?!吴甜恬终于想起来了此行的目的,懊恼地拍了拍头,要是这个点去找宿管开门,我可能明天就要被挂墙头了。

  沉默安静的男人脚步未停,不知何时被捡回来的罗盘在他的左手上微微转动着,很快,他就带着她走到了一片长满了杂草的小花坛旁,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往下一勾,一串沾染着泥土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落入了他的掌心。

  给你,下次可以拿绳子挂好。

  吴甜恬愣愣地接过自己失而复得的钥匙,看男人的眼神就跟看什么天仙下凡拯救世界苦难似的。

  叶大佬您该不会是专门捉鬼的道士吧。

  叶绶没有回复,只是收回手,继续往屏玉大学的宿舍区走去。

  吴甜恬随意地用纸巾擦了擦钥匙上的泥土,本来差点就撒手丢了,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怂兮兮地折叠好,放回自己的包里。

  似乎是觉得自己单方面说话过于尴尬,又或者是因为接近了生活区,一向话痨的小姑娘也安静地闭上了嘴,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时不时小跑几步,像是一只探头探脑的兔子。

  差不多就这了,你自己进去吧。叶绶在写着生活区的牌子前停下来,回头对吴甜恬道。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路都在发痴,见前面的人猛地停下来,后知后觉地慢了半拍,直直地撞在了叶绶身上。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吴甜恬慌忙地想要站起来,手上却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披风,只听得见轻轻唰得一声,笼罩在男人身上的灰色披风瞬间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一头在月光下如雪一般的长发。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吴甜恬这才第一次直面了面前这人的样貌,一道极深的伤疤横亘在他眉骨到下颌,薄唇微抿,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第一眼看上去确实有种骇人的锐利在,但吴甜恬却完全没那个感觉,而是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叶哥,这个我我给您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叶绶冷冷淡淡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穿回身上,你直接进去吧。

  总觉得似乎是被自己惹得不开心了呢。吴甜恬咬着下唇,朝他用力地鞠了一躬:谢谢叶哥的救命之恩,你真的超级帅的!

  叶绶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头消失在夜色深处。

  吴甜恬傻乎乎地站在生活区门口,目送着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感觉到凉风吹得她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道歉。她轻声喃喃道,这么深的伤,叶哥肯定受了很多苦吧,果然今晚碰到的那个鬼东西不是个例。

  吴甜恬犹豫了一会,拿出了手机,不知道朝谁发了什么信息:[哥,你那是不是有什么关于都市怪谈的线索?我拿钱向你买。]

  温穆清控制着叶绶的马甲一直走出屏玉大学的范围,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走着,最后东拐西拐,拐进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区,迈着大长腿上了三楼,悠哉地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户贴着有些泛黄的福字的房间。

  唔,好久没回来了,也不是很脏嘛。温穆清弹了弹沙发上的灰,又从系统里白嫖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系统重新将光幕打开,用鲜红的字体标示着已经凌晨三点半的时间。

  我真的不想睡。温穆清无奈道,这精力还满格的,我花时间多看点书也好啊。

  [人类的精神与肉体应该进行同步睡眠,才能有更高效率。]系统干巴巴地说着理论,哪怕它自己都知道温穆清肯定不会听。

  他的宿主表面都是温温和和,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但骨子里的执拗根本掩盖不住。

  系统见他不说话,只好跳过这个话题,提示道:[屏玉大学的监控都有在工作,您的斗篷掉下来的时候,能被监控捕捉到守夜人的正脸。]

  温穆清舒展着眉,丝毫没有担心的模样:唔,让他们发现也好,现在有了笛魂这张SSR卡,我们能够更好地帮助官方抵抗诡异,也没必要那么藏着掖着了。

  那个小姑娘跟我这个陌生人都能一个人聊那么多,说明她性格应该也藏不住话,想必明天等晨曦手表的事情一处理,我的信息也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