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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这可是她总结了好几个脸部受伤的被害者得出的正确结论!

  可是眼前这个黑猫

  水也凌子的勇气瞬间被未知的诡异给溶解了一大半,她颤抖着捏着打火机,又不敢立马使用。

  万一,万一对付了这个黑猫之后幻象又出现怎么办?

  她一步一挪地往大门方向退,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黑猫坐在廊下,甩着尾巴,看着她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时不时发出一声轻轻的猫叫,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惊悚。

  嗯倒也蛮歪打正着的。叶庭深坐在大殿里,烟灰色的眼睛闪着感兴趣的光,他的视线直直地穿透过关闭的大殿门,投射到水也凌子身上。

  只见他指尖一挥,原本敞开着的社门陡然发出一声巨响,彻底关闭了起来,落在地上的锁自动起身,扣在了门上。

  既然来了,那么还是要热情招待一下嘛。他如是道,看看这个小姑娘能不能逆袭一下?

  水也凌子估算着距离,她只差三步就能从开始进来的地方退出去,只要退出去,那么就不会在这个诡异的狩猎范围内,什么黑猫啊,幻象啊,那都不是她该解决的事情了。

  三步、两步,一步

  当她的后脚跟都贴到门槛时,身后沉重的红棕色木门突然关闭,发出了咚的声音。

  关门带起的微风吹动了她耳迹的碎发,从脖颈中带起一丝凉意,凉意逐渐扩大,无数令人恐惧的想法窜入她的脑海,最终只汇成了一句出不去了。

  这个诡异,在有意识地将她束缚在神社那,如同猫戏老鼠般地玩弄着她。

  水也凌子小腿发软,险些跪坐在地上,她现在只求那位美丽强悍的队长大人赶紧发觉她的消失,前来救场。

  幻象虽迟但到,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膀大腰圆的男人提着把满是鲜血的刀子,油腻肥大的脸上满是病态的笑意。

  凌子,凌子,愿意跟爸爸走了吗?他唤道,妈妈已经没有啦,凌子属于爸爸的了。

  凌子,凌子,不要躲迷藏了哦,快点出来跟我回家。

  水也凌子本以为那么多年过去,在自己早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不会对这个早就锒铛入狱的男人害怕,可当他的幻象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水也凌子只想哭。

  没有人知道,当年轰动樱花洲的杀妻案,就是在水也凌子的父母间发生的。

  那时候她正在家中淘气地跟母亲玩捉迷藏,看着妈妈找不到自己的模样还沾沾自喜。

  而她那个脑子不清醒的杀猪匠父亲突然出现,在母亲提出离婚带她离开后直接暴起,拿起砍刀就让母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小小地她缩在橱柜里,看着父亲拿着沾血的刀,挂着扭曲的笑意寻找自己。

  凌子,你在吗?为什么要跟爸爸捉迷藏呢?不要淘气啦!

  水也凌子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昏过去醒来后,就身处在亲戚家,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但是那个男人,早已成她一生的梦魇。

  面前这个幻象朝她走来,砍刀上沾着的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路,他开口:凌子,我找到你啦。

  啊啊啊啊!水也凌子发出了难以忍受恐惧的尖叫,她瘫坐在地上,发疯似的将草偶拿出来,软绵绵的手却始终无法准确地扣下打火机的按钮。

  你不要过来!她大声呵道,我才不是杀人犯的女儿!

  幻象才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男人越靠越近,近到水也凌子能闻见他身上属于猪的骚臭和血的腥味。

  水也凌子终于让手上的道具燃烧起来,她猛地朝男人丢去,却见道具直接穿透了幻象,落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

  狼狈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幻象竟然还免疫道具的攻击,她用攒了几年的工资换的最有底气的道具就如同一张废纸一般,被火苗吞噬殆尽。

  水也凌子绝望了,她仰着头靠在门上,愣愣地看着砍刀朝她劈过来。

  可是并没有。

  肥头大耳的男人确实举起了砍刀,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格外白皙的手落在了他的脖子处,如同轻抚般的一拧,只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成为她梦魇的男人的头,就被顺顺利利地摘了下来。

  鲜血飞溅,无头的硕大身体朝水也凌子倒来,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连滚带爬地往旁边挪了几步,只是被身体倒下的溅起的灰尘迷了眼。

  这个东西可是吃物理攻击的哦。清亮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奏鸣曲中提琴悠扬的声线,让水也凌子浑身一酥。

  她的眼中不知是被灰尘所迷,还是单纯想哭,泪眼婆娑的,连面前这人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他随意地把手中幻象的头颅往外一丢,轻松写意的姿态。

  好强大的男人,是专门来救她的吗?

  水也凌子拿起袖子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脸,仰着头看向已经拿着手帕慢条斯理擦手上血渍的男人,那只挠了她的诡异黑猫乖巧地蹲在他的肩上,时不时用尾巴勾着他的脖子。

  你,你是谁?她鼓起勇气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灭除的?

  嗯?你在问我吗?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朝她走过来,皮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踩在水也凌子的心里。

  男人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她,随后,他伸出手,掐住了水也凌子的下巴,暗含着笑意但格外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的态度很无理呢,小姐,我不想回答怎么办?

  水也凌子思维一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刚下意识用对待平日里相处的男同事的态度来对这个陌生人说话。

  她的唇蠕动了一下,颤抖地吐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我有些不高兴了。男人皱着眉,有些苦恼地道,这样吧,你跟我的宠物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水也凌子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能随手拧断诡异幻象脑袋的男人,与她平日里遇到的救人安危的能力者全然不同。

  什么游戏?她惶恐地道歉,眼泪再次蓄起,试图逃避未知的心理展现得淋漓尽致,大人我错了,我不应该用那么无理的态度跟您说话。

  男人没有说话,而且合掌轻轻地拍了拍手。

  穿戴着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子笑着从大殿里出来,很快就站到了两人旁边,她娇声道:叶大人,可要奴家给这个小娘子教训吃吃?

  水也凌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大殿中飘出来的厉鬼:这个不是应该是神社的伴生诡异,被困在大殿里吗?!

  怎么会有神智,还用敬称叫这个男人

  她浑身颤抖,一个想法不可遏制地从头脑中出现。

  难道,难道这个男人,就是这间神社的化身?

  不得不说,在樱花洲的人眼中,万物皆可拟人化,她这个思维竟然还蛮正常的。

  叶庭深不知面前的女人想着什么东西,却见她呼吸愈发急促,仿若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一样。

  他扫兴地站起身,用鞋踢了踢她伸出来的手,对画皮道:你看看这个女人的脸皮合不合格吧,若是没用,那么就吃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