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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早。顾隐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把他的头发全揉乱了。

  修翎呆了呆, 终于明白这种不对劲是从何而来。以前他睡醒的时候, 顾隐要么准备上班,要么就在工作, 从来不像今天这样, 陪着他赖在床上。

  早。修翎下意识问:今天不用工作吗?

  用。顾隐指着枕头旁边一摞文件, 说:躺着看了一会。

  他手头的文件跟能自动生成似的, 明明昨天已经处理了一批, 今天早上竟又是厚厚的一摞。

  修翎把脑袋从顾隐胳膊上撤出来,看着对方小麦色的肌肤上被自己压的大红印子,羞愧道:酸不酸?我给你捏捏吧。

  说着,两只手抓住顾隐的胳膊, 稍微用了点力道揉捏起来。

  顾隐有份文件还没有看完, 刚才修翎一醒, 被打断了,于是重新拿起来看。

  修翎余光偷偷扫着他, 一个念头猛地浮上脑海。顾隐之所以在床上躺着批阅文件, 不会是因为自己枕着他的胳膊,他不愿意惊动自己, 才这样做的。

  这么一想,心里面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顾隐把那份文件看完,让保姆机器人收拾了一下取走,摸着修翎的脑袋问道。

  没什么。修翎说:胳膊好一点了吗?

  被他枕了一晚上,应该很麻吧。

  顾隐笑着点了点头,取出一只体温计。

  修翎明白他的意思,十分配合地测试了一下体温,比正常情况下升高了两度。

  应该是快了。他低着头说。

  顾隐嗯了一声,正欲说什么,管家机器人通过内线通报,说有人送来了快递,问要不要签收。

  顾隐基本不在网络上买东西,闻言愣了下神,转过头问:小翎,你买了什么东西吗?

  修翎想了想,大概是自己买的那堆用于熬制吸血虫药的设备和药材,说:拿进来吧,我瞎买着玩的。

  机器人代为签了单,扫描了一下,不是什么危险物品,随手就把快递小盒子放在了客厅的茶桌上。

  我有点,等不及了。顾隐突然自嘲地笑:说实话,挺期待今天的,从昨天醒了就想着今天。

  他那天晚上其实没有尽兴,不过不敢跟修翎说。他抱不够修翎,怎么抱都满足不了,那天晚上是看到修翎哭得实在凄惨,才强迫着自己停了下来。之后修翎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跑到浴室冲了很久的凉水澡才把那团邪火压住。

  如果跟修翎说了,对方很可能会因此惧怕他,从此畏惧情/事,那实在是得不偿失。他只能把那团火压着,小心翼翼地控制住,慢慢地疏散消解。

  可以吗?顾隐喉间滚动,声音压得低低的,滚烫的嘴唇贴着修翎的耳朵。

  修翎岂能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呜咽一声,咬着唇,点了点头。

  早上八点多,天已经完全亮了,卧室里却拉着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整个顾宅笼罩在一股甜蜜而又热切的气息里,慵懒地卧在护城河畔。

  这次发情分外漫长,两人基本在床上度过了一天一夜。

  隔天一早醒来,就见床单被子散落一地,枕头不知怎么滚入了床底下,整个房间充斥着强烈的信息素味道。有alpha的,也有Omega的,交织缠绕在一起,撩拨着人的心弦。顾隐给修翎喂了点补汤,担忧地说:没问题吗?

  没事。修翎刚说完,不小心牵扯到身体某个部位,不由得低呼一声。

  他有些惭愧,尤其是想到头一天的表现,更是恨自己不争气。都说omega第二次发情会夺取情/事上的主导权,为什么事情到了他身上,就是顾隐掌握主导权了?

  他光是全力配合就几乎掉了半条命,如果主动起来,估计见不到明天清晨的红霞。怎么想都觉得这次发情很失败。

  还是去按摩一下吧。顾隐把他打横抱起来,一路走进按摩室,轻轻将他放在按摩床上。修翎一躺在上面,就昏昏欲睡,他认为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因为期间还做了个梦,梦到顾隐带他去了第三星的神殿。

  那个神殿没有帝国的神殿气派,正中只有一尊威严的神像,两人跪在神像面前,在神的见证下又办了一次缔结伴侣契约的仪式。仪式完成后,顾隐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戴着一枚十分朴素的银色戒指,戒圈很细,很不起眼。

  修翎问:这是婚戒吗?

  顾隐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我没有?

  顾隐把他的手捧起来看了看,手指修长白净,光洁无暇,只是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他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苦恼地皱了下眉。

  修翎几乎要哭了,两个人结婚,只有顾隐有婚戒,他手上却光秃秃的,心里别提多难受。

  为什么我没有?他又不知所措地问了一遍。

  没有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修翎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怎么了?顾隐用手指抹去他额头上的虚汗,低声道:没有什么?你想要什么?说给我,我给你办。

  修翎半睁着眼睛,顾隐的手在自己眼前近距离地晃来晃去,那枚小小的戒指闪过几道细碎的银光。

  星际约定俗成的规定,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视为婚戒。

  修翎早就注意到顾隐戴着这么一只,而且那枚戒指很明显应该是一对,只是另一只没在他这个合法伴侣手上,而是不知所踪了。

  修翎一直想问顾隐,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他心里发慌,尽管知道顾隐深爱着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慌。

  他怕问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顾隐一向是什么都跟他说的,唯独对这枚戒指的事闭口不谈,修翎心里免不了胡思乱想。他有点吃醋,虽然并不知道吃谁的醋。也有点气恼,当然,他也不知为谁气恼。

  现实中不敢问的,就深藏在梦里问了出来。

  修翎叹了口气,心中宽慰自己,不就是一枚戒指嘛,自己现在是顾隐的合法伴侣,想那么多也没意义。

  又愣神了?顾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问:你刚刚说,你想要什么?

  做梦的。修翎说:梦话都是瞎说的,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