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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香死你第3节(1 / 2)





  龙在田一颗纯纯直男心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当场就要罢录走人。可蒋淼淼立即撒娇表白,说喜欢他,想做他女朋友。龙在田也不是没对这个软萌娇嗲的小美女动过心思,一时屌硬心软,从了。

  两人甜甜蜜蜜处了三年,蒋淼淼提分手那天,一开始龙在田嘻嘻哈哈都不敢信。分手后第二天,蒋大小姐就在朋友圈发游艇party九宫格,龙在田却几个月都没走出来。至今他都不敢确定,蒋淼淼究竟是用广播剧套路了他羽曦犊+。,还是利用他完成广播剧。

  龙在田说:“我寝室那帮缺德鬼,说我这不是谈恋爱,是给小富婆当了三年免费鸭。”

  “噗~”李静渊绷不住喷了口酒。

  “你呢,渊儿?谈过几个?”龙在田猜他目前是单身,不然也不会同意帮助自己做那种事。

  李静渊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无聊八卦:“就一个。小时候不懂事,被渣男骗了。后来想通了,就分了。”语气很是平淡。

  第6章 坑多萝卜少

  哪有这么容易。

  兄弟俩偷偷在一起一年后,凌枫考上了省外一家985,意气风发离家而去,可李静渊已被训练成除了“伺候男人”什么都不会的傻瓜,羽+%西@整日夜抱着手机等待他枫哥的远程临幸。

  有一回他按照凌枫的指示在教学楼公厕里拍自慰视频,不小心被同学撞破,闹得满城风雨,受尽了羞辱,最后只能退学。

  姑姑把爷爷奶奶的祖宅过户给李静渊,要帮他开家民宿维持生计。可他一心要去找他枫哥,终于在一个大雪天离家出走,坐了几个小时高铁,来到凌枫所在的城市,找到凌枫的宿舍想给他一个惊喜,却被告知凌枫早就跟别人出去租房同居了。

  李静渊在灯火霓裳的繁华都市里游逛了一天一夜,凌枫找到他的时候,他像个流浪汉一样,蜷在街边atm间里快饿晕了。

  “你这样是想惩罚我吗?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被凌枫背回凌枫跟别人的“爱巢”,见到了他的情敌。情敌漂亮又大气,摸着他头叫他“弟弟”。李静渊吃饱睡足后大闹了一场,发疯似的乱踢乱砸,把情敌吓跑了。

  “你以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吗?这个圈子生态就是这样,坑多萝卜少。”凌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异地本来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你要不是我弟弟,我也不会拖这么久。”

  李静渊怎么可能接受得了,那天夜里他哭得声嘶力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再也不敢了,你叫你男朋友回来吧!我向他道歉!”

  “哥想找谁都行,我没资格管,我只有哥一个!”

  “要我怎么样都行,哥,求求你!”

  ……

  好几年后,pua这个词才进入公众视野,李静渊也在一次次心碎、一年年的煎熬里耗尽了对凌枫的感情。凌枫却不甘心放他走。每次李静渊一提“分开”两个字,凌枫就嘴脸大变,在他面前演一出浪子回头的把戏,甚至辞了工作,跟他回乡创业,可过不了两个月又原形毕露,报复性地疯狂出轨约炮。李静渊的心渐渐被打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再也感觉不到疼,跟凌枫在一起成为一种生活习惯,一种无力摆脱的现实,与爱情无关。

  “那你眼睛怎么回事儿?跟哥说说。”龙在田轻声问。

  李静渊绝不可能叫龙在田“哥”。他一想到自己那些年曾跟在那个畜生屁股后面叫“哥”,就恶心得直反胃。

  他沉默了,却又有种想倾诉的冲动。这些事情他从没说出口过,只在自己脑子里掰开了揉碎了想过千百遍。

  龙在田见他皱着眉,赶忙找补:“不提这个。人活着得向前看。”

  “是被那个人害的。”李静渊突然提高了音量脱口而出:“是他害我!”

  龙在田刚听到瑞士回来那个医生的问话,弄明白r丨u丨sh是什么东西,就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整个人弹起来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姓凌的!你怎么放过他了?!嗯?你叫他来!老子把他鸡巴薅下来趁热塞他嘴里!”

  李静渊左手紧紧握着自己右手手腕,握得手背青筋暴起,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听了龙在田这句粗俗的气话,他“噗嗤”一声笑了,眼泪鼻涕一起喷了出来。

  龙在田似乎真生气了,离开椅子绕着饭桌转圈圈,嘴里骂骂咧咧脏话乱飙。

  “龙在田,龙在田!”李静渊叫他两声:“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有!操他妈的真他妈不是人!法律怎么不管管这种人渣?!这狗逼玩意活着就是人类的耻辱!烂透了!狗决了他,狗都嫌脏!”

  李静渊自己哪想得出这种话骂人,听着舒爽无比,心里头那团快怄烂了的阴霾,一点点稀释消融。

  “你还有他联系方式吗?你叫他来!等解封了你带我去找他!老子捶爆他狗头!踩烂他狗蛋!欺负我们渊儿!没人管了还!”龙在田确实醉了,哐啷哐啷摇晃着rio瓶子,里面的酒泼泼洒洒,有些都溅到了李静渊脸上。

  李静渊站起来在桌上摸索纸巾盒,龙在田“哎呦”一声,抽了纸巾替他擦脸上的酒。擦了没几下,李静渊突然感觉面前有一大团黑影压了过来。

  龙在田把他抱住了。

  “渊儿诶!我的小可怜儿!你别怕他!以后我罩着你!谁再敢欺负你,我他妈跟他拼命!”

  李静渊抬起头,鼻尖蹭在他下巴上。这人好高!李静渊自己182,这人该有190吧。

  李静渊低下头,脸埋在他胸前,厚厚的肌肉又软又弹,带着果味的酒香混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

  可他竟全无杂念。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这世上没有人同他站在一边,没有人替他说话,更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愿为他跟人拼命。就是算是醉话,他也一字一字地郑重放进心里,忍不住环住手臂回抱。

  李静渊不记得上次与人拥抱是什么时候。单纯的、不掺杂任何肉欲的温暖怀抱,简直要把人融化掉。这一瞬间,他产生了连一个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念头:有这样一个朋友,远比睡这样一个傻直男,更好。

  两人抱了好久,久到气氛又有些奇奇怪怪。

  李静渊推开他,吸了下鼻子,岔开话题:“你还配过耽美广播剧?叫什么名字?我搜搜。”

  酒精的作用使龙在田语速慢了下来:“早记不得了!我配完都不敢听!还让我喘你知道吗?叫床那种喘!”

  李静渊听过不少这种私人自制的广播剧,没有哪一部听完整的。大家听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听……“喘”。傻直男!

  龙在田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兴奋:“我给你念书啊,渊儿!我昨晚回去准备了一篇!最近新出的,我给你念!”

  李静渊心想,你舌头都喝大了,念什么念啊。可龙在田兴致很高,掏出手机来一边划拉一边预告:“这篇比昨天那篇含蓄点儿,还挺文艺的,我估计你能喜欢……叫……望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