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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反派女配第57节(1 / 2)





  她是劝妙娘趁热打铁多生一个,但妙娘没这个意思,现下她和程晏亲热,都会让程晏戴上羊肠,不想这么快有孕,她要养好身体。

  但她也知道谢霜是好意,面上完全不反驳。

  谢霜也很高兴的走了。

  谢家如今鼎盛至极,钱雪茹又兼生下儿子,让谢宗尧意气风发,家中喜事连连,程晏也去贺了一次,但是他只是保持不咸不淡的往来,就和妙娘一样。

  固然谢家乃后族,但是程晏心道以后自己若是变法,绝对要得罪谢家这等大官僚,他现在巴结谄媚,到时候容易被人说成前倨后恭。

  但也不能刻意疏远,你对当朝国舅划清界限,你以为你是谁?

  可与此同时,林寒哲却和谢家私下往来,这自然又是他的内助聂氏在其中体会其意了,在林寒哲知道的历史中,程晏就是因为当年为谢皇后嫡子明宗皇帝的老师,后来辅政变法,明宗大力支持,整个明宗一朝,程晏从来都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所以他的夫人聂六娘之所以和谢家搭上线,还是因为妙娘,因为妙娘在和钱雪茹的信中往来时提及聂双双,她也和谢霜提及过。

  正好聂双双寄居在聂家,此事后钱雪茹派人找过聂双双一次,聂六娘刚好也在,这一来二去,钱雪茹就认识聂六娘了,钱雪茹以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故而最喜果决之人,也寄心于佛法,但妙娘本身也是儿媳妇,又是吏部尚书的儿媳妇,因为身份问题,不好跑去外戚府邸。

  况且,妙娘不大喜欢神佛之事,她虽然穿越而来,偶尔也和长辈们谈论一二,或者抄写佛经作伴手礼,但若是真的笃行,那不可能。

  但聂六娘却不受限制,她本事大家女儿,颇会交际,因此和钱雪茹私下关系很好。

  林寒哲虽然面上也和外戚仿佛不往来,但私底下却默许聂六娘和谢家往来。

  他知道当今圣上永嘉帝,权柄太大,连程清这样柔和一点的宰相都容不得,怎么会容许变法,他以为的中兴,其实并非中兴。

  那么他就只能影响下一代明宗了,就像历史上程晏一般,通过做帝王的老师,最后帝王支持他变法,改变国家。

  同时,他林寒哲又没有程晏权利欲望那么重,也不会有那般下场。

  第87章 化解

  春去冬来,在谢皇后诞下小皇子之时,倦哥儿也一岁了,雪白小团子成了全家的团宠,妙娘来罗氏这里请安时,他就张开手要妙娘抱。

  因为妙娘大方,孩子交给婆婆就是交给她,极少过问,故而罗氏更是投桃报李,从不像别人那样,自己养孩子,就生怕提到别人。况且妙娘也并非完全不管孩子,每日过来,都会和孩子亲香,有时候还会喂饭,倦哥儿和他很亲近。

  现在她见倦哥儿要她抱,她一把就抱了过来:“蓼蓼,哎呀,又趁手些了,等你爹爹考完,就可以天天抱我们蓼蓼了。”

  是的,今年是大比之年,程晏乃是顺天府解元,此番参加会试,已经去考了。

  家里人倒不是很担心,反正以程晏的才学,一个进士是跑不了的。这官家子弟缺的只是做官的出身,程晏只要能过会试,就好办了。

  就像三甲同进士,一向被科道之人认为是如夫人,觉得排名靠后,但若程时能中了三甲,凭他的关系,很容易在六部站住脚跟。

  可乡试这一关很难过。

  不少人折戟于此,这也是为何程晏成了解元后,程家上下对待他的看法不同。以前程晏在众人眼中,似乎是程晷的跟从一样,处处替程晷打抱不平,大概是个厉害点的小弟,可之后,他不紧在科举上进益颇大,成婚后更是一步步走的很是稳当,在程家几乎是执牛耳的人物。

  倦哥儿还是个不知愁的年纪,在他娘身上抱着,就往怀里钻,手还扒拉妙娘的衣裳,妙娘脸微红道:“你这孩子,今年就跟你戒奶了。都一岁多的人了,不许再喝奶了。”

  罗氏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妙娘还是个孩子呢,所以说孩子气的话,她不免道:“这有的孩子吃奶吃到九岁的都有,哪里有这么早就戒奶的。”

  这就是观念不同了,妙娘笑着掂了掂孩子道:“真要是吃到九岁,那可不成,天天读着书,读着读着就回来吃奶,岂不是让人笑话。母亲,要不然就吃到两岁,反正他如今也开始吃辅食了,他爹爹说三岁就给他开蒙。”

  众人都咋舌,三岁就开蒙,他们做大人的真是舍得。

  罗氏听闻是程晏说的,大概知晓了,故而赞许道:“既如此,就两岁戒奶吧。”

  这是婆婆给她面子,妙娘很清楚,不禁又道:“近来我得了一张食谱,叫鱼饵糕,老人小孩都能吃。等会子,媳妇亲自下厨进献给您。”

  “那就劳烦你了。”平心而论罗氏平日吃食很精致,但儿媳妇的手艺也着实很好,尤其是她做的点心,煲的汤,算得上是一绝了。所以罗氏也不拒绝。

  妙娘拿了勺子刮苹果泥喂儿子,倦哥儿砸吧着嘴吃的香甜的紧。

  而在考场的程晏也是奋笔疾书,以他吏部尚书之子的地位,约莫是无人敢把他分到臭号的,他提进来的匣子里都是妙娘准备的,无一不尽心,暖瓶内装的是蜂蜜水,无气味的糕点,酥油饼,连擦手的帕子都准备了上十条,草纸也准备了好些,更不用提文房四宝了。

  程晏心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

  这几场考试下来,程晏脸上不似旁的士子脸色煞白,他淡定自若侃侃而谈,旁人都十分佩服他,起了结交之心。

  在家中,程晏却是倒头就睡,丝毫没有外面的风度,甚至身上还带着馊味。

  妙娘捂住鼻子替他脱鞋,伺候他换下衣衫。

  这人也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仍然觉得不知足,还好是有同年江宁籍士子来找他,妙娘才喊他醒来。

  “晏郎,是江宁的一位士子叫叶衍的人找你,你要不要去见?”

  程晏这才大梦惊醒,“叶衍?是他来了,我这就出去。”

  他欲出去之时,妙娘笑道:“你这一身的馊味,我不嫌弃你,你以为别人就不嫌弃你啊,得了,我已经让人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快些洗了出去吧。”

  程晏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也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但见妙娘安排的如此妥当,他想亲妙娘一口,但是又不好意思,怕熏着妙娘,于是快步走去屏风后沐浴更衣。

  一切收拾妥当再出去时,又是个世家子弟风范了。

  妙娘见他步履匆匆,料想这叶衍应该是和他交情很好的人,但见不一会儿程晏回来,妙娘知道别看程晏平时在外骄矜极了,其实你真的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还是很难的。

  于是,她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位叶同窗来,可有何事?”

  不料,程晏道:“也没什么,有人欺负我们江宁会馆的学子,我这就去处理一二,你且不必等我了。”

  “殿试在即,晏郎可千万留心。”妙娘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