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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第51节(1 / 2)





  一月后,天上的雪下得没完没了,先是为天地万物敷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霜,而后便是一块块厚密的白色绒毯,抬脚踏上去会咯吱轻响。

  天色不早了,白日里在屋前堆雪人的垂髫小儿都被大人拎着耳朵捉回了屋子。

  路上只见几个匆匆的行人,还有哆哆嗦嗦吆喝着馄饨面的小贩。雪越下越大,小贩的睫毛头发都染成了白色,冻得不住地跺着脚,心想着卖完这一屉就收拾东西收摊,晃荡一下兜里仅有的几个铜板,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中候着自己的七张嘴巴,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子,有白发苍苍的老母。

  小贩思量着一会去铺子里买几个葱油饼,日子这么冷,总要吃点好的。

  赵月珠的屋子里已经燃上了炭炉,炭火红得热烈,在炉子里劈啪作响,显得暖意融融。

  偶有一阵细烟袅袅升起,马上也就消散了,化作了空气中的热意,蒸的人的脸也热烘烘的,手脚都暖和起来了,几乎要出一身薄汗。

  北方乌桓多次骚扰边境,王泌真驻军不动,一味隐忍退让,皇帝终于忍无可忍,派了三皇子前去监军,务必督促王泌真正面迎敌,再敢停兵不发,即刻斩于阵前。

  而越国在南方作壁上观,颇有些想要渔翁得利的打算,皇帝派遣了嫖妓大将军刘城为主将,首辅长子钱穆为副将,奔赴南边,誓要给越国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那群矮脚狗知道我们大业朝不是软弱可欺的,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们闻风丧胆。

  听黄莺讲述完后,赵月珠正用银签子挑了一点鸟食喂养一只八哥,小鸟欢脱可爱,还不会说话,但在笼子里颠来颠去,机灵乖巧。有时歪着脑袋瞅着赵月珠,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赵月珠看一眼黄莺,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搁下银签子,说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么。”

  黄莺接着道:“是丽妃,擅作主张更改了主子的计划,她贸然在皇上面前提起让骠骑将军去北境,钱穆对阵越国。”

  赵月珠道:“而皇上疑心丽妃受人指点,妄图左右帝心,才让刘城将军与钱穆攻伐越国,恰好称了某些人的心意。

  皇上对丽妃也有了防范,若不是她诞下了皇子,恐怕已成了一个废棋了,怪只怪她操之过急了。若是把握好火候,皇上未必会如此忌惮她。”

  赵月珠一针见血地说:“钱穆可以说是钱家挑大梁的人物,前一阵子有不少官员落马,想来是他的手笔,其中貌似多数是刘城将军的人马。

  若他独自对阵越国,有的是机会整治他。但皇上此举无疑是把骠骑将军府与钱家的矛盾搬到了明面上,反倒不好下手了。”

  黄莺挠挠头,没有听太明白,看了一眼八哥,说着:“姑娘说的在理。”

  赵月珠喃喃道:“越国首鼠两端,骠骑将军威名赫赫,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事不足为惧,反倒是钱穆那人,绝非善茬,骠骑将军还是要小心为上。”

  第97章 栖悦公主

  短短数月的时间,南边就屡告捷报,大军压境之下越国心有戚戚,几场大仗后连连败退,连失好几座城池,越国皇帝叫苦不迭。

  于是缴械认输,并送出越国以美貌闻名的栖悦公主,与大业皇室和亲。

  因此,随着大军班师回朝的不仅有越国使臣,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异国公主。

  皇上龙心甚悦,在朝堂之上抚掌大笑,封赏了不少将士。

  而北境之中,三皇子监军于阵前,王泌真终于不再一味固守城池,一反之前的退让,而是果断出击,包抄敌人后路,拦截粮草,乌桓人累马疲,兼粮草不济,已是没有多少战意。

  王泌真更是命人草场纵火,大火燎原,烧尽了乌桓想要卷土重来的最后一点念想。

  乌桓国一改之前的不可一世,眼高于顶,被王泌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咽下了满腹的不甘,只好委曲求全,捉襟见肘之下怕是三年内都没有能力再犯大业北境。

  战事获胜固然让人精神振奋,但最使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三皇子,听说他一到阵前,看见战场如修罗地狱,便吓得呕吐不止,高烧不断,战事胜了,他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遇见了乌桓刺客,险些丧命,缓过来了之后更是日夜兼程地回了京都。

  不少人都背后嘲笑三皇子懦弱无能,他已然成了京都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都笑他打仗不行,装怂第一,杀敌不行,卖乖第一。

  这话传到了赵月珠耳中,她轻轻一笑,面上不仅没有鄙夷轻视之色,反倒是若有所思的说:“这三皇子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之前竟是小看他了。”

  香草捧给赵月珠一杯热茶:“姑娘,这话怎么说,三皇子的懦弱无能现在可是传遍京都了,都在笑话他呢,只说他的胆子比那鸡蛋子大不了多少。”

  “你且看他不仅把皇上交给他的差事办的圆圆满满,滴水不漏,交了一副完美的答卷,还避开了居功自傲的名声,把皇上的心思揣摩的仔仔细细。

  虽然落了一个无能的噱头,但在皇上眼里,一切都刚刚好,三皇子是个能办事情的人。这里头的文章可就多了,被人嘲笑几句算得了什么,把皇帝哄开心了才是要紧。”赵月珠端起茶水,小啜一口。

  又过了月余,骠骑大将军一行终于抵达京都,宫中举办宴会,一则是为将士洗尘,二则也是欢迎越国栖悦公主。

  于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皆携家眷参加,赵月珠也赫然在列。

  晚宴一如平常一般,丝竹歌弦声此起彼伏,妙龄女子纤腰款摆,觥筹交错间,众人都染上了几分醉意。

  龙座上不知丽妃对皇帝说了什么话,惹得皇帝哈哈大笑,一旁的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对着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但是在眼神扫过丽妃脸庞时,有抑制不住的恨意隐现。

  女子喝的是果子酒,赵月珠身前就摆了一盏青梅酒,酸甜可口,入口丝滑浓郁,品砸几下,还微微回甘,青梅的香味在舌尖萦绕。

  赵月珠贪杯,几杯下肚后,脸上已经飞起两抹绯红,整个人都显得娇艳欲滴,只见她左手执着酒杯,眼睛微微阖着,似乎是在仔细聆听丝竹声,嘴角溢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右手跟着舞曲打着节拍,慵懒闲适。

  赵月珠原本的八分颜色,此刻也有了十分美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惹得男席上的几个公子频频侧目。

  其实,论姿色,赵月珠虽然不俗,但在场的莺莺燕燕中并不是最出挑最顶尖的,上有丽妃端妃等人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下有叶忆柳和郑雅之流小家碧玉,清纯可爱,美目顾盼间尽显少女灵动。

  即便如此,但赵月珠身上有着一股隐隐风华,是一种举手投足间的魅惑,几分薄酒下肚,更加的风姿动人,绰约窈窕,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表情,说不出的旖旎动人。

  黄莺不知看到了什么,打了一个激灵,急急夺过赵月珠手中的杯盏:“姑娘,可不能再喝了。”

  赵月珠揉了揉眉心,对黄莺说道:“扶我出去走走,这殿里闷得慌,我想透透气。”

  夜晚的京都,依旧寒风彻骨,但吹在赵月珠身上,她只觉得爽利得很,酒意和燥热也散了不少,只是脸颊还有些发烫。

  她拿手背贴了贴脸,只觉得肌肤滚烫,几乎要灼热了手背。于是扬起了头,任由晚风刀子一样割过皮肤。

  漫步至一处假山,隐约传来交谈声,显然是一男一女,赵月珠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尤其是宫中的秘闻,知道的越少越好,她可不嫌命长。谁没有藏着些密辛呢,挑破了都是暗疮脓血,还是避而远之的为好。

  抬脚就要离去,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一男子低喝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