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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第60节(1 / 2)





  仿佛赵府是一座巨大的坟墓,盖棺而坐,压抑着死一般的沉寂,笼罩在人的心头经久不散,仿佛空气都凝滞了,每一次呼吸都极为艰难,呼吸之间都是污浊之气,让人抑制不住的有些滞涩,就算伸直了脖子大口喘息,依旧是无济于事。

  赵月珠站在院子里,看着海棠花开得妖异,色泽鲜艳,朵朵饱满,不谙世事的兀自开放着,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是盛放着,多么让人嫉妒。嫉妒它的美色,嫉妒它的无忧无虑,嫉妒它的花开浓艳。

  忽然,一朵花瓣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是少女不胜娇羞的欲拒还迎。一阵清风拂过,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清雅香气,很是熟悉好闻的味道。

  赵月珠喟叹一声,有些无奈,但心中有一根弦还是拨动了一下,奏出了一个悦耳的音符,余音袅袅,琴声铮铮。

  看见正走进来的黄莺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兴奋的看着赵月珠。

  赵月珠吩咐她道:“你便守在屋外,若是有人来就说我已经歇下了,不可让人进来。”

  黄莺点头如捣蒜,拍着胸脯道:“小姐放心,有我守着,不会有人进来打搅你和..”忽觉失言,黄莺忙伸手捂住了嘴,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多了几丝平日里不曾有的俏皮。

  赵月珠进屋后,香气又再度萦绕鼻尖,屏风上映出一个影影憧憧的人象,身姿挺拔,骨架修长,仿若芝兰玉树,一如掷果潘安。

  赵月珠转过屏风,连她自己都没发觉,不经意间,眉目有了片刻的舒展,平静的眼中起了几丝波纹,美目盈盈,嘴角也几不可查的微微上扬。虽然极浅极淡,但还是让她的面容显得很是温柔。

  “你怎么来了?”赵月珠问着。

  刘渊淡淡一笑,却是答非所问:“外头露水重,你早该进来了,以后记得添衣,若是得病了可怎么好。这么大一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么。我瞧着你房里的丫鬟该好好提点一下了。”

  赵月珠心中滋味难明,心像是酥麻了一块,绵软极了,嘴上还是执拗道:“不劳刘公子费心。”

  刘渊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赵月珠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善,于是,放软了口气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记住了。”

  刘渊抿嘴一笑,眸子温柔得像一汪春水,抬手揉了揉赵月珠的头发,笑得莞尔,笑容是如此明媚,如此光彩照人,仿佛在眼里藏了星光皓月,不然怎么会这么璀璨夺目。

  赵月珠扁嘴避开刘渊的手,道:“我想托你一件事。”

  “为了赵礼羽?”刘渊斟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赵月珠迎上刘渊的目光,点了点头。

  “他过几日就会回来的,只是他现在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刘渊咋舌道。

  赵月珠捕捉到了刘渊话中的意味不明:“他去了哪里?”

  刘渊啜了一口茶水,面上似笑非笑:“一个本该殒命的人。”

  联想起在寺庙中的签文和人影,赵月珠脱口而出:“孙萧!他果然没死!”

  第115章 情意

  赵月珠心头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脸色也有些青白交加,强自忍耐着,难免语气有些不好:“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五皇子生死不明,朝中三足鼎立的局势被打破,皇上必然有意整顿,将军府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如何还来我赵府打秋风。”

  刘渊看了赵月珠一会儿,低低叹息了一声:“你非要对我如此吗?人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偏偏你就视若无睹,还不如把我油焖白煮了,也好过被你炙烤,伤得体无完肤,烤的乌黑如碳。”

  赵月珠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疼痛,但还是别转了头,不置一词。

  赵月珠心中是忐忑的,越是明白刘渊的心意,她越是不安,重活一世,她只想看见曾经背弃她,欺凌她的人生不如死,得到命运的审判。

  情感之类的事情,于她不过是多余,甚至连消遣都算不上,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因为她只想着眼于当下。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早就没有未来了,有的只是将自己出卖给魔鬼,在荆棘之路上踽踽独行。即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她也在所不惜。

  大仇未报,亲人生死未卜,家人痛苦不堪,哪一件都不是赵月珠愿意看见的,她还有路要走,譬如手刃仇人,保护至亲。

  此刻刘渊的情意,她接受不了,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未免有些白眼狼,刘渊一直在默默的守护她,必要时,从不吝于出手相助。

  而自己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只有冷淡,只有避而远之。或许这样对他们二人都好,倾慕他的女子那么多,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事已至此,赵月珠干脆下了逐客令:“刘公子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刘渊也不恼,嘻嘻一笑,竟是起身躺在了美人榻上,以手支颐,双腿交缠,姿态说不出的慵懒曼丽,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赵月珠只是误入的客人。

  他捅了捅背后的大红装莽靠垫,扭了扭身子,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瞧着赵月珠。

  “你也说了,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不放心,今夜就守着你,你睡你的,我躺我的,吵不着你。”

  刘渊懒懒一笑,风华流转,一双碧玉眸子里面满是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玩笑之色,仿佛他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妥,只是自顾自躺得闲适。

  赵月珠一瞬间血气上涌,有一种想把他扔出屋子的冲动。可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门口的黄莺又是刘渊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怕是更加忠于他。而且万一闹出了动静,让人发现了,更是要百口莫辩。

  无奈之下,赵月珠只好和衣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发现躺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刘渊坚毅利落的侧脸,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线,无一处不彰显着造物主的青睐。刀凿斧刻般的美好轮廓,精雕细琢的五官。

  看了一会,赵月珠竟发现刘渊的一边嘴角扬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赵月珠才惊觉失态,暗自骂了一句美色误人,真真是个妖孽,就干脆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墙壁。

  许是操劳了这几日,太过辛劳,原本还是精神奕奕的赵月珠,粘上了枕头就开始睡意朦胧,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脸上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犹如棉絮一般轻柔,犹如沾湿得花朵一般细腻,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耳边有人呢喃道:“赵月珠,你在劫难逃。”

  迷迷糊糊间醒转过来的赵月珠想到了什么,马上起身打量屋子,看见屋子里空无一人,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夜之事,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回忆起刘渊真的守着自己睡去,貌似那个混人还轻薄了赵月珠,赵月珠回忆起来不觉又羞又气。

  香草敲开门进来,看见赵月珠已经起身,便伺候着她梳洗了一番,赵月珠却是让香草给她换上了一身公子哥儿的衣衫。

  赵月珠吩咐香草道:“让黄莺去备下马车,我们去揽月阁。”

  马车照着赵月珠的吩咐,停在了揽月阁后门,守门的小厮许是得赏钱吃酒去了,只有一个婆子在打着盹儿,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整个人几乎就要从椅子上跌下去,许是夜里玩牌到深夜,白日里就瞌睡朦胧,连有人走到跟前了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