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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嘭!

  门被自动关上。

  二人对视一眼,分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冉冉兴致。

  顾俭身上冷汗淋漓,湿热的温度通过衣物和互相碰触的肌肤附着在一起,望舒从他怀中出来,拉起顾俭。

  我觉得望舒状若思考,顾俭却先知道了他的计划。

  不用你觉得,明早我引那老太出来,你再进去。

  他徐徐善诱,今夜变数太多,听话,乖。

  茅草屋里复又遍布灰尘,方才成群的婴尸从上面经过,顾俭铺的整齐的被子瞬间染了一层薄灰。

  望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又道,今夜是没办法睡觉了是吗?

  寻常人过站吓都要吓死,恨不能时刻保持警惕心,望舒从还是一团光球时就在沉睡,对他而言,再没有此回归本源更舒服的事情了。

  神明无需类五谷过脏,更不需睡眠,可好奇心重的幼崽对每件事情都做的郑重又认真。

  给。

  顾俭装了奶到恒温杯,打开被害吸管biu的一声弹出来,他像一个合格的饲养员,耐心又沉稳。

  可以睡,不过今夜得委屈你跟我铺一个被子。喝吧。

  顾俭将被弄脏的被子反过来叠起,夜晚的村庄寂静无声,他最大程度的不令灰尘席卷整间屋子,还有两床行军被,一铺一盖。

  望舒没什么讲究,喝完以后眼巴巴的看着顾俭。

  他揉揉对方毛茸茸的柔软发丝,明天再给你。

  望舒可乖,自觉爬上去睡在里面,顾俭将他围绕,都不用空调,他就是自动恒温热源。

  这里不见阳光,只能通过天空的明亮程度来判断白天黑夜,可笼统计算的话,黑夜的到来要比白天提前八小时,也就是说可供顾俭行动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入夜之后发生什么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望舒提出由自己去引开老太,被顾俭言辞正色的拒绝,用顾俭的话说就是,你太细皮嫩肉,婴尸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轻易的划开柔软嫩滑的皮肤,肠肚一套掏出来,钻进去吃干净。

  望舒一阵恶寒。

  这不是理由。

  顾俭正色,我进去等于零,我没有你那样的天赋和共情能力,偷不出来还是未知数,那老太能上当一次未必能上第二次。

  望舒思略片刻。

  这个你拿着。望舒拨开他的手,放进一枚小小的花种。

  那东西还有些爱娇,悄悄地转过身子将屁股对准顾俭。

  好了好了。望舒摸摸花种乖乖的。

  顾俭敲响房门时,油纸窗的门边倒映着一双昏黄的眼睛,似乎正从内里窥视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转为踢门。

  砰的一声,门被从里大力打开。

  他面无表情,不是说这里是旅游写生的著名景点吗?我想拍几张照片,带我去看看吧。

  他的表情更像是说,我想快点儿弄死你,赶紧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

  老太转悠了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他说话的真实性,半晌,二人僵持不下。

  那他呢?你们一起去?

  顾俭低声,还没睡醒。

  他眼神里是沉于深处妥善安放的爱意,老太不知想些什么,片刻,她点点头。

  慢悠悠从里面拿出只挎篮出门,头上的婴尸强壮阴邪,门开合的间隙,顾俭好似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亮,瞬然间复又消失不见,顾俭落于她身后,步步跟随。

  路过小屋时,顾俭微微一顿,背在身后的手指勾起。

  门被从外面锁死,望舒将灵力灌进去融成一把钥匙,小心在不破坏这把锁的前提下把门打开。

  听我讲,那老太要是在我们出来后把门锁住,你就用灵力复刻一把钥匙出来,切忌不能冲动行事,答应我。顾俭讲的话还近在眼前,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提醒望舒不要冲动,细细的交代妥帖。

  咔哒

  望舒眼中显而易见的笑意,探索这件事情的确赋予人无穷尽的快乐。望舒推开门,将那把被打开的锁放到一边。入目先是一道横跨的门栏,望舒抬眼望去,不由呆愣住。

  房梁上悬挂着一排又一排的胎盘,深近极红,泛着诡谲黯淡的血色。

  纵使风干一些,腥气也是刺鼻冲天。

  整间屋子除了装潢要比小屋更齐全一些其实没什么不同,茅草土墙,只不过不漏风雨。

  那枚铜镜,毫无钳制般摆在正堂的烛台之上,供奉着瓜果明灯,活脱脱写着我就是身有异常,来啊,你来把我抱走啊!

  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简直顺遂的不可思议,望舒面无表情,他放轻脚步抱起铜镜撒腿就跑。

  滑腻腻的触感一点都不像是金属造物,反而类似

  人皮。

  今日村庄又起了雾,望舒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反应,他召唤花种,

  毫无回音。

  糟了。望舒反其道而行,却逐渐被卷进大雾弥漫的漩涡深处,与对方错身而过。

  大雾愈渐消散,望舒先听见的是阵阵潺潺流过的水声。

  那声音伴随着嬉戏声,似乎在吸引着过路人,魔媚的声音渐入脑海,望舒眼底清明,自在进去。

  那便一探究竟。

  这里绝计不再是村庄,泉水潺潺,春暖花开。可他距离村庄不过一二百米,障眼幻觉。望舒还不惧这等雕虫小技。

  这条路仿若没有尽头,望舒怀中一湿,容色秀美的女子便顺势跌进去。

  她娇怯怯而温软软,热香扑鼻,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但凡是个男人想必也无法拒绝此等美景。

  望舒眉目瞥紧,水润的嘴巴比起眼前人怕是更加诱人采撷,珠玉在前,尔敢称之美景。

  笑话罢了。女人显然发现这点,靠近些道,小公子年方几何怕是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吧

  滚。望舒将她猛然丢出去,摔得对方措不及防。

  小公子显然不想尝尝女人的味道,他面露不耐,板起脸时竟活脱脱与顾俭有几分相像。

  小公子为何如此对待奴家,奴家好伤心啊!女人泫然欲泣,直挺挺躺在地上春光乍现。

  不过一具皮囊,尔敢造次。

  你!你是何人那女人惊诧,不由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