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能怎么说？到时候她该怎么跟未来的乔夫人解释，自己是被乔野养大的，但不是他女儿，也不是他妹妹。

  他们接过吻，上过床。

  路雪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说好多乔野的事。

  从他十八岁带她开车吃串，给她把羊內一点点撸下来放盘子里。到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带她去学校湖边捡天鹅毛，抱着她被天鹅追了半个学校。二十七岁每天加班到深夜，给她带的夜宵一天天不重样，三十三岁时……

  他和她睡了一觉。

  然后三十三岁的乔野，和乔夫人结婚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太婊了！

  路雪越哭越小声，真到伤心处顾不上嚎，只是低低的抽泣。

  “你想怎样？”

  乔野脑仁都疼了，“说话。”

  “我想走。离你远远的。”

  路雪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那么丢人。

  可抬头看见乔野那张脸，一点傲气全泄了，嗓音软得不像话：“免得……免得你到时候赶我走……多难看……”

  “哭成这样就不难看？”

  乔野拽她，伸手擦了一把她的脸。

  力道很大很重，路雪就这样哭着看他，好像他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真不该把你养那么大。”乔野用力按太陽宍，这才忍住后半句怎么就养出这么个胡思乱想的粘人婧。

  “呜呜呜呜呜。”路雪哭得快断气了：“那你别养！我现在就走，不用你赶！”

  路雪从沙发上爬下来，被乔野猛地按回去。

  他再度压着他，很重，几乎窒息。

  “不赶你走。”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也不许你走。”

  “可你不结婚吗？不要小孩吗？那岂不是少好多钱，你妈妈遗嘱上不是说钱都要给你小孩。”

  路雪有些缺氧，头脑昏沉，更害怕乔野做出金屋藏娇这样的蠢事。

  他肯定很讨厌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