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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2)





  那男人刚好听见了,因为她能准确观察到他眉间一瞬的微蹙,眼角也凉了凉,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地从她面前走过。

  温橘以为自己听错:“姐,你要做什么?”

  时盏微微侧身,正对着那抹白色背影,答非所问地来了句:“黑暗为光明的到来而存在。”

  温橘一个激灵。

  完了。

  这是时盏最想要得到某件东西时必说的话。

  还有不为人知的后半句,——“美好为被我掠夺而生长。”

  温橘倒吸两口冷气,正慌乱地组织语言,还未待开口就见时盏已经举步朝那群医生队伍方向去了。

  温橘追上去,“姐——诶!别阿——!”

  时盏脚步未停,只说:“你把刚刚那个女生打发走就行了,不用管我。”

  温橘碎碎念地跟在身后:“真要不管,又得出事儿阿。”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时盏,却又牢牢记着时盏最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只好悻悻收回:“这次算了吧,姐姐。”

  以前几次还好,时盏看上的都是些死物,比如某家店里老板的私藏留声机,一本绝版邮票集,个人手工制作的可乐罐藏品,诸如此类的一些小东西。

  只要被时盏看上的,要么他们去谈去买,拿不下来的话,第二天,时盏就算去硬抢,也会不择手段搞到手。

  然而,这一次的目标居然是个活物。

  还是个新鲜男人。

  前方的医生队伍陆陆续续进到尽头的会议室,当时盏推开门时,里面坐着的人全部抬头。

  目光道道汇集过来。

  在目光落点里的,是个美丽又高贵的女人。

  她穿着深蓝印瓷花长款旗袍,身段玲珑凹凸,左侧摆上开一茬儿,隐约可见胜雪般的纤腿,神态极其慵懒漫不经心,无形中总又带点媚意。

  那男人的目光也看向她。

  清冷,寡淡;

  似夜里一汪深沉的海。

  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时盏的目光相当大胆,写满赤直和欲望。

  隐隐诉说着勾引。

  温橘随后跟到门口,看见男人的脸时,捂着嘴将一声“卧槽”生生吞下去。

  “温橘。”时盏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投屏前的男人,“如果是他给我做咨询的话,别说三十分钟,三十年也成。”

  温橘:?

  想得挺美的。

  “姐姐,”温橘声音弱下去,像只蚂蚁似的,“他是这医院的院长,叫闻靳深,还是d.k集团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收手吧,得罪不起。”

  d.k集团在港城人人皆知,金融界的龙头霸主,涉猎保险、证券、信托、投资等等,资产年年翻盘,而他闻靳深本人身价至今成迷。

  时盏甚不在意地笑笑,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会议室内坐着十多名刚落座不久的精神科医生,还有二十几名实习生模样的年轻人,齐刷刷地全部盯着时盏看。

  时盏谁也没看,只牢牢地盯着闻靳深。

  他的皮囊过于优秀,优秀到令她只想据为己有。

  天生的行动派,想法在下一秒付诸于行动。

  时盏往台上走去。

  几十双视线里,时盏在距离男人不过半米的地方停下。她一只手懒懒地撑上旁边的实木桌沿,一手直接摸上男人左边胸口处的胸牌。

  她对着字样读出来:“港城康宁中心院长,闻靳深院长,你没女朋友吧?”

  闻靳深的视线缓缓从她脸上转到她的手指上。

  轻浮,没礼貌。

  这是他对时盏的第一印象。

  下一秒,闻靳深就着手里的电子笔,用笔端拨开她的手指,语气寡淡:“门口标语你看不见?”

  时盏眨眨眼。

  顺着他的话,回头去看他口中的标语。

  阿,看见了。

  绿色牌标写着很清楚一句话:患者不得入内。

  两秒后,时盏重新回过头,对上男人清冷疏离的视线:“那又如何?”她轻笑出声,“这里是精神病院,患者不听话才是常态,你说对吧,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