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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黄英


而黄老太这时候也走到了大门的边缘,眼看着就要离开黄家大宅了,我一咬牙,在八卦镜子的凸面画了一个敕字,然后对着大门的黄老太照去。

拜請八卦祖師,前傳后教祖本宗師,口教列位眾師尊,法門弟子焚香請祖師造八卦,本師造八卦,七祖仙師造八卦,東海仙眾造八卦,呂山九郎造八卦,周王法主造八卦,三奶夫人造八卦,通天佛圣造八卦,文王周公造八卦,八卦皇皇,伏羲神農,乾坤定位,山澤通風,云夢山頭鬼谷子,掌印李淳風,排卦童子成卦童郎,八卦變化無窮,八八化為六十四卦,卦卦分明通天地,太极兩儀藏乾坤,安天羅布地网,驅邪逐煞收妖精,治邪神吞魔鬼,八卦展威靈,神兵火急如律令。“定”

最后一个定字我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八卦发出一阵玄光,定住了即将出门的黄老太太。

黄老太太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出黄家大宅了,这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她恨恨的转过身子看了我一眼道:“小老道,老婆婆我真后悔放了你一命,你还不收起你的八卦镜子老婆婆我就杀了你!”

听到黄老太太恶狠狠的危险,我一声惨笑,对黄老太哀求道:“黄婆婆,我求你不要在害人了,你要是杀了孙小姐,这世界上不知道又会多多少的冤魂。你既然原谅了你儿子那么多次,那就在原谅他一次也无妨呀!”

“唉”黄老太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这小老道真是太倔了,这事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这是何苦呢?我自问我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这样去帮!”

我惨然一笑,无力的说道:“是的,你儿子不是什么好人,但降魔为道是我的责任。我是一个道士,如果任由你害人不管,我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我茅山的列祖列宗。”

黄老太再次叹了口气,却很坚决的对我说道:“小道士,这次我不会听你。你拦不住我,如果你不想把自己的命也送掉,那我劝你就快点收手,不要再管我的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因为我现在根本就提不上力气了。我得保存着体力维持八卦镜子的威力定住黄老太太。

那黄老太太见我摇头,身上的绿气更加旺盛了。她挣扎着想脱离八卦镜的定身法。可那镜子毕竟是我祭恋已久的法器,而且我更是以鲜血为引子念下的八卦定身咒,岂是她说挣开就挣开的。

最后,她怒了,像个发狂的狮子一样,恶鬼的形象表楼无疑,她在八卦圈中怒嚎,还扬言要取了我的性命。

我摇了摇头,紧守心神不在去听她的话。因为八卦镜的玄光越来越弱了,不用多久,八卦镜就会黯淡无光,之后我只能看着黄老太扬长而去。甚至于,有可能看着她取走我的性命。

而黄老太看到玄光越来越弱,得意而猖狂的笑着道:“小道士,你现在法力竟失,奈何不了我的。你现在把我定住又能怎么样,再过不久,你的法器就会变成一件凡物。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先杀了你,再去杀了我的媳妇,哈哈!”

黄老太的话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法力尽失,可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我是提不上半点法力,但我的血液里面遗留着的法力除非我的藏魂牌被破,否则我的血还是有法力在里面的,我现在只是提不上法力而已。

牢中困兽,并不代表着我会束手就擒。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我。

在八卦镜子的玄光即将黯淡马上要消失之后,我再次咬破中指画了一个敕令,让八卦镜再次绽放出玄光,镇住黄老太。

黄老太在怒吼,她不甘,她恨的竭斯底里。然而她的愤怒我一点都听不进去,我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用手指画着敕令,让八卦镜子绽放出它的威力,定住黄老太,让她不能出去害人。只要能撑到天亮就好了。

不停的画着敕令,食指咬到没血了,我就换拇指,拇指不行了,我就换尾指。左手挤不出血了,我换着右手继续,一边画,我一边还口诵着咒语:“八卦靈靈,統領天兵,六十四將,報應分明,排兵布陣,展吾先行,破洞塞海,卦山護身,吾用正法,百万雄兵,開弓發箭,將將有靈,天上天下,万里戰神,戰內掉下,強鬼收斬斷根,祖師本師,扶吾心神,敢有作法化為微塵,上排天陣,下報雷霆,陽間作法陰府行兵,營界展起八卦靈,念吾神咒,福祿長生,吾奉圣人勒令,吾請吾請鴻釣道祖先師,西天五佛,盤古仙師、張天師,玄女仙師,六丁六甲神將、觀音佛祖,玄天上帝,鬼谷仙師,孫臏祖師、吾營軍兵,城隍境主,尊王大夫,灶君,土地,門神戶尉,哪太子,列位神門到來本壇,助吾收斬陰魔邪兵鬼將,無主孤魂,山禽野獸,飛來神煞,五方凶神妖邪鬼怪凶煞,邪師邪兵有應公兵自滅亡,吾奉玉皇大上帝勒玉旨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是八卦请兵的咒语,目的就是请来兵将对付黄家老太。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的法力太过低微了,念了好几次的请兵咒,却丝毫不见兵将的踪影。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继续的画着敕令,拖延着时间,这时候的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时间能够过的快一些,让我能够撑到天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到底咬破了多少次手指,画了多少敕令。我能够坚持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这黄老太去杀人。我犹不放弃,依然念着请兵将的咒语,一个不行我又换了一个,只希望请来兵将拖住黄老太,最好能把她制服。

但一次次念完咒语之后的希望,迎来的是更大的希望。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只有黄老太太在八卦玄光中怒吼,她说要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杀死她儿媳妇那小贱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原来由于法力尽失,脑子就开始晕了,现在出了这么多的血。我的脑袋无比沉重,到最后,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好像看不到东西了。

但是我依旧机械性的不停在八卦镜子的另一面画着敕令,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会毁了这一件法器。我现在完全就是在透支法器的生命,我的鲜血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我几次承受不住马上要晕了过去,哪怕我脑子一件模糊,但我还是坚持着画敕令维持八卦镜的定身阵,这似乎成了我的习惯,不停的重复,不停的流血。

终于,在度过了漫长的煎熬之后,一声鸡鸣预示着天已经亮了。听到这一丝鸡鸣,我停住了手,脑袋一重,然后我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我醒了过来,是被黄振夫妇叫醒的。这时的脸色虚弱,很是苍白无力,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后来,黄振请来了医生,给我打了点滴,我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当时给我打的点滴叫营养针,哪怕几天不吃饭,就打着这样的点滴,人也死不了。

在医生拔了我的针,黄振看到我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我说:“潘师傅,这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怎么样了,你收了我妈吗?她是不是肯走了!”

我惨然摇了摇头说:“你母亲的执念太深,她一定要杀死孙小姐才肯去投胎,昨晚我一直想超度她,却没想到让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