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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是不敢给我看,还是不能给我看?(1 / 2)


郁临渊眉心微拢,松了手中摇篮,举步走过去。

“在画什么?”

郁墨夜正闭着眼睛冥思,被他突然近前开口,吓了一跳鹊。

“哎呀,你吓死我了。惧”

郁临渊垂目看向她面前的宣纸。

显然不是画画的料,线条歪歪斜斜、粗粗细细、乱七八糟,他一眼还未识出是个什么东西。

郁墨夜又在某一处添了几笔,“好了。”

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双手捻起那张画,问郁临渊:“你说,像不像是一只蹄鸣报晓的公鸡?”

郁临渊敛了敛眸光。

“怎么突然想起画这个?”

郁墨夜低低一叹,将手中的画纸放下,“我跟你说起过的,我不是经常做一个梦吗?就是我回朝遇到火药爆炸的那个梦。”

“嗯。”郁墨夜点头,俊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在梦里,我是拿着一把匕首的,虽然梦里面很黑,我并没有看到匕首,但是握在手上有感觉的,匕首的柄上,有个图案,雕刻的图案,好像就是这个东西。”

郁临渊再次垂目,看向宣纸上的那只鬼画符一般的公鸡,薄唇抿起。

“你见多识广,看到过这种图案吗?”

郁墨夜扭头问他。

郁临渊眸光微闪,伸出大手将那张画拿起。

郁墨夜以为他要拿起来细看,谁知,他竟是两手一揉,将那张画揉成一团,弃在边上的纸篓里。

“你……”郁墨夜不意他会如此。

郁临渊唇角一勾,将她拉起,自己坐下去,再将她面朝自己抱坐在自己腿上。

“你知道自己为何一直做那个梦吗?”他问。

郁墨夜摇摇头。

她不知道。

“都说,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是因为你太想知道当时埋火药意图谋害你的人是谁了,才会一直做这样的梦。”

郁墨夜看着他,没有做声。

或许的确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她所思的是,想恢复记忆。

当然,他说得也不假。

恢复记忆了,说不定就知道埋火药害她的人是谁了。

郁临渊伸出大手捧起她的脸,“其实,梦只是梦,是你想出来的梦,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并不适合胡思乱想,会很伤身伤神,你放心,我已经重新派人去查了,会查出真凶的。”

“嗯。”

郁墨夜点点头,没有多说。

他都说梦只是梦,是她想出来的,那如果说,在梦里,也有他,她似乎拿着匕首,想要杀他,他肯定会说,她到底是有多恨他啊,做梦都想着他死吧。

大概是见她很沉默,郁临渊又继续道:“还有,匕首上有图案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目的只是为了抓握,如果是光柄,容易手滑。”

“再者,退一万步说,在梦里,那也是你的匕首,又不是凶手掉落在现场的,所以,你真的没必要为这些事虚无的事情去伤脑筋,小心产前郁症没得,结果得个产后郁症,书上说,这种病可是很不好治。”

说完,郁临渊又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听到没?”

郁墨夜撇嘴。

哪有那么严重?危言耸听。

不过,知道他也是为了她好。

遂眉眼一弯对他施了个礼,“好,六六他娘遵旨!”

暂时不想,出了月子再说。

******

秋日的清晨,虽然太阳已经出来了,却还是凉意深深。

长长的宫道上,郁墨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王爷是不是觉得冷?”走在边上的顾词初问她。

郁墨夜看了她一眼,“还好。”

或许一直芥蒂在心

tang,她早已不习惯这个女人的嘘寒问暖。

她也一直跟她保持着那份并不需要刻意保持的距离和分寸。

身后青莲也提醒:“风有些大,王爷将披风的帽子戴上吧,还没出月子呢,吹了风,日后老了要头痛的。”

“没事。”

她今日可是男装呢,让她戴起风帽,不会太夸张吗?

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娇贵。

在青莲的悉心照顾和调理下,她觉得自己早就恢复了。

停住脚步,她回头问向抱着六六的青莲,“姑姑还抱得动吗?要不,我抱一会儿吧。”

“不用,六六又不重,而且,这在宫里呢,哪有让王爷亲自抱孩子的?没事,奴婢很轻松,也很乐意。”

好吧。

郁墨夜低低一叹,转身,继续往前走。

是的,从今日开始,她要做回郁墨夜了。

因为还有三日六六就满月了,她总不可能正好满月那日耗症好。

而且,已是深秋了,耗症再不好,秋菊都要谢了。

之所以一直拖着,是郁临渊的意思,是为了让她坐月子,郁临渊让她稍稍提前两天便可。

既然病好了,按照理制,自然要进宫给皇上和太后请安的。

何况还喜添新丁。

所以,今日他们一家三口就进宫来了。

先去了龙吟宫给帝王请安。

帝王正刚下早朝。

因为都是他昨夜安排交代的,所以,他们的到来,他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看得出,还是很高兴。

还抱着六六逗了一会儿。

给龙吟宫请完安,再去凤翔宫。

太后正在院子里拿着剪刀修剪花枝,看到他们来,很意外。

看得出,也很高兴。

只是,她的高兴,跟帝王的高兴,自然不是一样的。

“老四身子好利索了吗?”

“托太后娘娘福,都好利索了,所以,今日便带着妻儿一起来给娘娘请安。”

“那就好,那就好!”

将手中剪刀交给宫人,太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过来看六六。

郁墨夜当然知道她的目的。

生产那夜后来发生的事,青莲都跟她说了。

这个女人又老谋深算、心细多疑,难保不多想。

一颗心拧起,她攥紧袖襟,要命的是,小家伙长的就是像郁临渊。

没办法,这种事情也是瞒不住的,又不能不让六六见天日。

大不了,如某个男人所言,她这个四王爷头上戴顶绿帽。

太后看着青莲怀中的六六,细细端详。

郁墨夜正煎熬地想着,她会做何种反应的时候,就看到她蓦地眉开眼笑了:“小家伙长得可真好,粉团儿似的,看着就疼人得紧。”

说完,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又道:“走,进屋,哀家前段时间让司珍房打了一副童镯,原本是打算送给皇上的孩儿的,但是,皇上不争气,老让哀家失望,后宫女人那么多,到现在也没给哀家添个孙儿抱抱,这小家伙太讨哀家喜欢了,哀家决定先送给他了。”

也不知道这段话里,几句真心,几句假意,反正郁墨夜是听得一阵一阵肉紧。

太后赏赐,却也不得拒绝。

只好谢恩领过。

原本以为请个安会很快,谁知进屋以后,太后一直跟闲聊。

聊她的耗症,说她数月闭门不出受苦了。

又聊六六,问六六的名字,问名字是她这个做爹的取的吗?

又问顾词初月子做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聊到最后,大概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了,便笑着跟她们解释:“哀家是真的太想添孙儿了,六六虽

不是皇子,却也是世子,同样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是太高兴了。”

郁墨夜只是听着,跟着太后随话答话。

终于请完安出宫之后,郁墨夜又带着六六去了一趟梁子坟前。

回府都是下午的光景了。

夜里,郁临渊问她,太后有没有为难她,她便将太后的反常反应都告诉了他。

是的确很反常。

以前那般不喜她,有时甚至都不屑跟她说话。

今日却嘘寒问暖、说不完似的。

郁临渊听完就笑了,冷笑,说,他就知道她会这样,果然。

郁墨夜将太后送童镯的事也告诉了他,他当即就将镯子自六六腕上取下来。

说,先让樊篱去找人看看,镯子有没有机关、有没有藏毒、有没有什么问题,再戴。

虽然,她觉得,太后又不是傻子,就算起了歹心,也不会做那么明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