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有些东西你晾他越久，他的意志力就越薄弱，才没力气跟你叫板，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比如……”

“傅先生，这里是办公室，你是老师我是学生，这是，这……”

柳笙说不出来了，羞耻得太难以启齿，诱哄的追问，“是什么？”

柳笙脸色爆红，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换了个话题，“傅先生，我决定和盼盼一起做兼职，是做钢琴师，蓝色妖姬咖啡馆里面的钢琴师……”

“挣的钱比我给的零花钱多？”男人挑眉不悦的打断她，似乎对她的转移话题很不满。

柳笙满头汗颜，但还是咬着牙底气十足的坚持说：“至少是自己挣的钱，用得安心，而且我还要还债……”

“你的零花钱每月都有按时进账，足够你还债。”傅沉聿温润的嗓音倏地一沉，捏着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花其他男人钱的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柳笙愕然，不过转瞬就明白了过来，祁家是他安排她进去的，那么她爸爸在祁家拿了慕衡五百万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错，她的确是想打工赚钱，还钱，还慕衡的巨款，还有他的，怎么可能再找他拿钱？挖坑填坑可不是办法。

虽然她很想跟他在一起，虽然她现在很感动，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不过只是暂时的，真的只是暂时的么？

柳笙很不想再奢望，可是又止不住的奢望，后面的事暂且不想，眼前也得先挣钱啊，她不能做金丝雀，也不想做金丝雀……

“傅先生，我真的想要工作，我会乖乖的，你叫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柳笙半是恳求半是撒娇，跟顾盼盼呆久了，撒娇还是跟顾盼盼学来的。

不过撒娇这一手的确好用，男人在垂眸看了她两秒后，似笑非笑道：“想工作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柳笙雀跃，急忙兴奋的追问。

许久没看到她这么纯粹的笑容，像是冰雪都融化了一般的纯净又柔软，男人眸光愈加深暗，说：“叫我。”

“……嗯？”柳笙愣住了，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小脸倏地一红，咬了咬唇，“老，老师……”

只要答应了让她工作，什么节操她都可以舍去，更别说只是出口的简单几个字，只是很正经的称呼在他的面前就莫名的变了味。

……

柳笙终于得以再次离开校董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小脸已经红成了番茄。

还是傅沉聿“好心”的给她打开门，“冰敷下再走。”

柳笙才不愿再留下来多一分一秒，果断的拔腿就跑向了电梯。

捂着脸拿小脑袋撞着冰冷的金属壁，又抬起小脑袋四面八方的瞅了瞅，看有没有监控设备。

果然，当对上头顶还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的摄像头，柳笙惊悚了，瞪大了黑白分明的水润大眼，小嘴张成了“O”形。

校董办公室里面，傅沉聿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抽着烟，看着监控器屏幕上惊愕又紧张的女孩，薄唇略略勾起。

捏着香烟手指轻点在烟灰缸里，随着烟灰的抖落，桌面上的手机也传出女人的声音，“傅总，对方同意让利百分之二十，比规划的预期超出百分之五，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傅沉聿往后躺下靠着椅子转了半圈，长腿轻抬搁在桌面，明明是桀骜的姿势，却从骨子里透出高贵优雅，淡笑道：“再等半小时，孟助理，去把蓝色妖姬咖啡馆买下来。”

电话那端的孟清澜疑惑了一秒，下一秒就尽职尽责的应下，也不多问原因。

挂断电话后，傅沉聿再吸了口烟，看着监控画面里面的身影离开，这才碾灭了烟头，正站起身来，手机又在桌面上震动了起来。

“老三，怎么样？你的生意谈完了吗？啧，该不会还在金爵吧？”白景琨邪恶的笑声在手机里传来。

傅沉聿穿着西装外套没有理会，那边的白景琨却热情不减，又说：“做生意我是赶不上你，但论起泡妞，还是得靠我这个智商情商双高的老司机出马啊！小白菜那么单纯可爱，不对你死心塌地才怪，六年了，难得见你对一个女孩费心思，虽然是个还没发育完整的小豆芽菜，你是在养女人还是在养女儿？”

……